?”
祁蔓又问他“佟老幺,你什么时候有的妹妹啊?”
她只是单纯的疑惑,却被当成了一种调侃,把在场的知情人都引的笑起来,尤以赵擎笑的最大声,还说“佟三,你别总背地里嚣张,一会儿姚二哥来了你也这么叫,我敬你是条汉子。”
其他几个也跟着起哄,让他一会儿也这么称呼,当着人家亲哥哥的面叫才霸气。
这会儿到的都是些年轻人,跟佟三年龄相差至多不过三两岁,常在一起玩闹的玩笑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除了让他拿出男子气概的,还有劝他换个目标的,说他这副小身板,实不该自不量力去攀姚家这门亲。肖珩粗略一听,竟没有一个是看好这佟三的。
佟三应该是经常被这么起哄,他娴熟的把这些人怼了回去,接着就坐到了祁蔓这桌,跟她絮叨起他这坎坷的情路。
其实佟姚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佟家是老牌世家,姚家是京中新贵,一个在政商界枝繁叶茂,一个在互联网领域风生水起。
不过呢,佟三和姚三这两位,虽然在家中排行一样,年岁也差不多大,但要说起别的嘛,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在姚二少眼里,这佟三,除了家世了得,也就只有家世了得,二十四五的人了,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也敢想娶他的妹妹!
因此,每回佟三热脸贴上来,姚二少都是视而不见,要是佟三有什么言语失当的地方,更要毫不留情的训斥一通。
可就是这样,佟三还是不改膏药属性,依然是大舅哥走哪,他就贴到哪。这不,听说今天姚二少要来,佟三也巴巴的跟来了,就等姚二少到了,他再接着献殷勤。
说起这些坎坷,佟三倒没什么怨怼之情,而是自得道“原来还都不见我呢,现在都不赶我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认我这个妹夫。表姐您看啊,我们可是亲戚啊,您就帮帮弟弟呗?”
确实,往上数四辈,佟家跟祁家还是姻亲,祁云曜的曾祖母就是这佟三的高姑祖母,跟佟三的高祖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彼时佟家就是京中贵族,祁家不过才刚在京城立足,能娶到佟家姑娘纯粹是因为当时祁家主母跟佟家主母是嫡亲的表姐妹,两姐妹虽不是同母所生,却是在一个家里长大。
这佟家主母本是谢家姑太太所生,她虽是出身在豪贵之家,但身世却甚为坎坷,不过才七岁的年纪就相继失去了亲生父母,有个相面的就说她是克至亲的命格,闹的族里要送她去庵堂了却余生。还是舅舅舅母上门斥责亲家刻薄嫡女,硬是把外甥女接回了谢家住,这一住,就住到了她出嫁。
婚后,佟家主母也以舅舅家为娘家,虽然后来舅舅一家一直相安无事洗清了她克至亲的名声,但佟家主母对父族的算计与凉薄一直耿耿于怀,对父族的示好一概不理,只把几个表兄妹当做至亲相待,到后来更是不顾门第之差,把自家的小女儿嫁给了大外甥。
祁家也因为接连两代主母都出身京中名门迅速在京城打开局面,到祁蔓的太爷爷出生,祁家在京城已然实现了当日去谢家求娶时的诺言:“他日,我京城祁氏必不逊于河东祁氏。”
想起家族的发家史,祁蔓不由得有些感概,笑着说“是啊,男人娶妻是结两姓之好,宁可高攀,不可低就。”
佟三听了这么多天的丧气话,难得有人给予正面评价,顿觉扬眉吐气,冲他那些损友说“听到了没,就得高攀,我配不上那就对了,你们这些眼浅的懂什么,少瞎咧咧!”
又跟祁蔓说“他们总说我大舅子严厉,那怎么了,说明他疼妹妹,以后对外甥肯定好。您说是吧?表姐夫。”
肖珩突然被点名,忙笑着应道“是。”
佟三又指着自己的眉骨处,笑着问他“您这,是被打的吧?”
肖珩笑着说“是啊,”他刚想说拍戏的时候力度没掌握好,佟三已经去苦口婆心劝祁蔓了,他说“我说表姐,您这,不合适,哪能上脸呢?”
祁蔓唰的一巴掌就打在他后脑勺上,斥道“再满嘴胡吣告诉你母亲去,滚蛋!”
她这一巴掌呼在佟三脑袋上,人群里几个小年轻都跟着脑袋一缩,好像那一巴掌也拍在他们头上,脑袋也跟着发麻。
肖珩从刚才就觉得佟三这姐夫眼熟,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去年腊月不就见过嘛,当时还跟他说了几句话来着。
只不过这人白了许多,性情似乎也变了不少,他一时只觉得眼熟,却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到佟三说起他二姐,肖珩才想起来,去年腊月去章若那儿见到的佟家二姐。
肖珩问祁蔓说“上次章若那儿的那个佟二姐,是不是就他二姐啊?”
祁蔓点点头,肖珩又回头看了眼,郎舅俩正凑在一块小声说话,这姐夫的手还放在小舅子脑袋上帮他揉后脑勺,看着十分的温和体贴。
见肖珩回头,佟三顿觉不好意思,拉下他姐夫的手,说“哎呦不疼,你别老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