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在不忍与忍的矛盾中,那个症状出现了。
讨厌的气味消失了,他不必去忍耐那份讨厌,但同时他失去了嗅觉,如果只是这样也不错,但很快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萝希尔识趣地站在稍远的地方,她的手腕疼得不行,根本就没有力气做多余的动作。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想要远离,远离这个男人,远离这座城堡,远离一切的谎言。
可是,她做不到,她连自己的性命都还拿捏在别人手里,想要远离简直是场愚不可及的梦。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暂时从卡洛瑟身边逃离。
疾风再起,吹起她离开时飞扬的裙角,擦肩而过的瞬间,卡洛瑟一阵心悸。
他的嗅觉又神奇地恢复了,而此刻全然没了那些讨厌的气味,只有微甜的淡淡清香,在一呼一吸间挑动了他早已麻木的神经。
卡洛瑟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嗅着掌心残留的那点温热,真的是她带来的特别的香气,这次他愈加更加确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