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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萝希尔不禁红了脸,所有她能回忆起来的互动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时候他真的变得很不一样,没凶她没骂她,处理完伤口又耐心地陪伴,他甚至懂得她的脆弱,还给了可靠的肩膀。
这……怎么可能是卡洛瑟会做的事。
她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
到最后,萝希尔只能断定为“责任”。
就算是表面夫妻也算“夫妻”,他只是在尽丈夫的“责任”罢了。万一她真的没了,他最担心的应该是——
难道是因为薇诺娜·哈伦蒙的身份?拉沃兹瑞不是也提过吗,他说,就算卡洛瑟再怎么过分,也不可能对薇诺娜怎样,所以真正让她得到庇佑的只是哈伦蒙这个姓氏。
这样就说得通了啊,她果然还是小瞧了卡洛瑟的心思。
现在,卡洛瑟去了瓦依杜尔克伯爵的府邸,也一定见到了美丽的爱茵菲娜小姐,或许她可以借此机会,试探出卡洛瑟的真实心意。
只要她足够努力,离婚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舒舒服服洗完澡又是饱餐一顿,萝希尔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浑身充满了力量,为了甩开那些奇奇怪怪又过分热情的女仆们,她只好又躲入刺槿花园。
没了刺槿花的花园看起来顺眼许多,果然朴素无华的东西才更入她的眼。那么卡洛瑟呢,虽然他很闪耀,但同时也很养眼,难道也入了她的眼?
萝希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从睁眼到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家伙的脸,怎么都赶不走,就跟……就跟着了迷似的。
呸,她就是感激而已,心存感激的人看谁都顺眼。
萝希尔坐在秋千上继续发呆,都没注意有人靠近。
“妹妹。”
声音突然响起,萝希尔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她紧紧握住手边的藤条,被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威铎·哈伦蒙从身后绕过来,站在萝希尔面前。
“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萝希尔抬眼看向他,威铎神态自若地笑着,一脸从容自信。
萝希尔只想到两个字,虚伪。
“哦,你干嘛用这副表情看我,太不友好了。”
萝希尔淡淡得说:“那我要哪副表情,像你一样的幸灾乐祸吗。”
“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威铎走近,扶稳秋千藤,“昨天那出戏,我可是很配合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这真是萝希尔听过的最无耻的笑话,昨天这家伙光忙着在爱茵菲娜面前献殷勤了,他还说什么,妹妹,你不该这么没分寸,那分明是坐实了她不怀好意的行为。可萝希尔根本也是受害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萝希尔忍住脾气,冷声道,“那根本不是演戏,我差点死在猎场里,你是想看到这个结果,对吧?”
威铎却“哈哈”笑了两声:“怎么可能,你至多是‘畏罪潜逃’,在猎场里迷了路,死掉什么的太夸张了吧。”
萝希尔已然感觉不对劲,她试探地问道:“我,迷路?”
“是啊,没想到你跑得那么远,卡洛瑟真是本领大,居然有耐心把你找回来,我想他一定也很生气。”威铎边说边靠近她,忽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可你弄伤爱茵菲娜这招,下次、绝对、不要用了。”
“你……放开!”萝希尔被他捏疼了,她从没见过威铎这幅可怕的样子。
“疼就对了,我知道你很聪明,想以此撮合爱茵菲娜和卡洛瑟,但用这种方式是聪明过头。我应该好好警告你一下,以后绝不要为所欲为。”
萝希尔打掉他的手,疼得直吸气,她终于明白威铎当时为什么会那样紧张了。
“不要以为长得像薇诺娜就可以随心所欲,这次看在你也很努力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威铎冷哼,“总之,你安分一点,否则瓦依杜尔克伯爵可不会放过你。”
萝希尔很想替自己辩解一句,可对方是威铎·哈伦蒙,就算解释再多也不可能改变二人的关系,他只是需要一个妹妹替身,乖乖听话并能完成任务的替身,至于替身的死活……她至少没死成,这也是威铎还能耀武扬威警告她的底气。
“好好想想吧,利用这次机会加快我们的计划,你也能早点自由。”
萝希尔咬了咬牙,终究是选择忍气吞声。
“你什么时候回去?”
威铎转身前,她问道。
“放心,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等卡洛瑟一回来,我立刻就走。哦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赔礼,已经送去瓦依杜尔克家了,你的丈夫应该也会看到。记住,别说漏了嘴。”
“什么赔礼?”萝希尔问。
威铎并未回答,只傲慢地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萝希尔沉了心思,仅仅一番对话,威铎却无意间透漏了许多事。
卡洛瑟根本没把救她的事说出去,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