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成功“逃脱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懂是什么。
“没……没什么。”她别过脸,不再看他,“我可以暂时待在这里吧。”
卡洛瑟终于能起身:“你,随意。”
卧厅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关闭,卡洛瑟解开领口的纽扣,又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渐渐平复了心境。
刚才靠得太近,沁人的香气毫无分寸地飘溢,一度让人迷恋得脱不开身。好在她又及时远离,让他的理智迅速回归,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尴尬。
他竟然觉得,尴尬。
都是错觉,不可想象。
卡洛瑟重新走向尽头,远远的又听到西里克纳夸张而又独特的嗓门。
“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要你好看!”
紧跟着是“碰”“哐当”一连串的碰撞声,动静大得像在拆房子。
这位玩心重又率性而为的大王子果然是到哪儿都改不了脾气,这小小的夜翡城堡也未必能容得下他。
“玩够了吗?”
西里克纳正忙着逮托里伯特,整间卧厅都快被他翻了个遍,可那小家伙儿今天不知为何如此反常,偏是撒丫子乱窜还不带休息的。
“我这哪里是玩?”西里克纳本来就憋着气,被这场风波一捣乱,更是气上加气,“你以为我想?”
“嗯,那你想什么?”卡洛瑟倚在门框上,懒懒地说了句,“王宫不够你拆,就看上了我的侯爵府?”
“这纯属意外!”一向以捉弄人为乐的西里克纳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但他又突然停下来,回身看向卡洛瑟,“薇诺娜呢?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卡洛瑟已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除了气恼,还有担忧。
“状态怎么样,她情绪稳定了吗?”西里克纳显得急切。
“你知道她怕那种东西。”卡洛瑟并未回答。
“我当然知道!”西里克纳紧张道,“她现在在哪儿?”
“她是我的妻子,你紧张什么。”
西里克纳紧了紧牙关,大步走过来:“你能不能别再用‘妻子’这个词称呼她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不是吗?”
卡洛瑟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过了一天,你应该头脑清醒了。”
“卡洛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西里克纳的目光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认真的。”
“说来就来的认真?”卡洛瑟轻笑一声,“你们才见过几次,怎么就认真了,你逃婚的时候也是认真的吧。”
“那不一样。”西里克纳不惧他的质疑,“与薇诺娜的婚约并非我的意愿,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产生好感。有时候会这种差错,但庆幸还来得及挽回。”
“你喜欢她。”卡洛瑟严肃了表情。
“对,我认为那是喜欢。”西里克纳的眼神蓦地变柔和,“她很特别。”
“身为我的妻子,她是特别的。”卡洛瑟从来不屑与人争辩,如今却愿意为这个女人多费口舌,“西里克纳,你还是不要说这种疯话为妙,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疯话。”西里克立即反驳他,“你们的婚姻还不做数,卡洛瑟,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卡洛瑟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随你高兴。”
“喂,我是认真的!”西里克纳很不满意他的态度,“你要是自动放弃,我会更高兴!”
“慢慢找你的老鼠。”卡洛瑟说罢,转身就走。
“托里伯特是仓鼠。仓鼠!不是老鼠!”西里克纳叫嚷着,“你去哪里?薇诺娜是不是在你房间?卡洛瑟,你不准碰她!”
“没兴趣。”卡洛瑟脱口而出,头也不回地走远。
再回卧厅时,卡洛瑟在门口逗留了片刻,等真正推门进去时,才发现房间里的灯被灭了大半。
卡洛瑟放轻脚步,同时也放轻呼吸,可空气中的香甜一如离开时浓烈,他所谓的出去冷静根本是自欺欺人。
就算不是发病中,他也会迫切地想要她的香气,而这种症状在最近越来越明显,冲淡了平日的理智,叫人烦恼不已。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打定主意要远离的,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拉沃兹瑞说,她是特别的。
西里克纳说,她是特别的。
他嘴上没说,其实心里也清楚,她的确是特别的。
近了床,发现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宽松的白色棉裙或许偏大了些,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不过隐隐能瞧出她的好身材。
卡洛瑟的视线顺着她披散开的长发向下游移,滑过她的肩颈和后背,最终落在纤细的小腿与脚踝。只是背影,总觉得看不够,他不得不绕到另一侧。
原来是真的睡着了,怪不得如此安静。
以前看了好多次她的睡颜,总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