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萝希尔才不会被他好看的笑容迷惑,“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我很想试试你的不客气。”西里克纳笑得更招摇,也将她抱得更紧,就差搂在怀里。
“夫人……”莎莉亚和妮诺同时惊呼,一旁的侍卫们更像多余的存在,进也不得退也不能。
萝希尔皱眉,准备少啰嗦,直接给他看看什么叫无礼。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近,挟着冷风而至。
“殿下这么晚还为此事奔走着实辛苦,还请早点回房休息。”卡洛瑟重重搭上西里克纳的肩膀,语气生冷的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给凝固。
“卡洛瑟,你现在可真有礼貌啊。”西里克纳歪了歪肩,像被卡洛瑟的手劲捏疼了,但他依旧挂着好看的笑容,“希希,他平时对你可没这么友好吧。”
萝希尔终于挣开西里克纳的束缚,后退两步站定,不卑不亢道:“请殿下慎言慎行才是。”
“我哪里没有慎言慎行。”西里克纳还笑得出来,“卡洛瑟,你不必出手这么重吧,真过分啊。”
“看来殿下对过分的理解有偏差。”卡洛瑟不客气地抓着他的肩,似乎更加用劲。
“哎,好啦好啦,我确实困了。”西里克纳侧身忙躲,算是身手不错,轻而易举避开了卡洛瑟的“偷袭”,“这一整天的都没个消停,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哦对了,希希,先前跟你提的事,如果你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商量啊。”
萝希尔定在原地,没办法回答他一句。西里克纳显然对她的身份有了更深的怀疑,以他的权利去查一座监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或许真的隐瞒不了多久了。
看着西里克纳远去的背影,心间的焦虑愈发真切,她清楚地认识到,最担心的事终究会有到来的一天,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这般忐忑不安被覆上手背的冰凉打断,她仰头看去,见卡洛瑟一脸漠然,不禁心生失落。是许久不见的神色,如初见时对她毫不在意才会有的神情,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这张脸上。
萝希尔微微低头,不敢再去看,把一切归咎于心虚作祟。
卡洛瑟拉着她,拔腿便要走,她还没忘来这里的目的,自当不乐意。
“卡洛瑟,我还得留在这里,妮诺她……”
可他不听,只管继续走。
“夫人,我没事的。”妮诺追出两步,没再哭哭啼啼,“只要您相信我就够了。”
“妮诺,委屈你先待在这里,等事情查清楚,我会亲自来接你出去的。”萝希尔很庆幸这个丫头能振作起来,这趟当真没白来。
“夫人,您放心吧,今晚有我陪着妮诺。”莎莉亚主动表态,“请您随大人去休息吧,我保证这里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莎莉亚……”萝希尔不争气地被感动了,原来她们都懂的,懂得她内心不安的是什么。
可是,卡洛瑟为什么看起来像在生气,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该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一声不吭地把她带走吗。
一路站岗的侍卫已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萝希尔也终于能好好开口。
“卡洛瑟,你怎么来这里?”他走得太快,萝希尔跌跌撞撞跟着他身后,“贝亚奇那边查得怎么样,有我能帮得上的吗,刚才大王子他……”
卡洛瑟突然转身,害她脚步来不及停下便重重撞向他胸口。
嘶,真疼,额头大概是磕到他的锁骨了,脑袋都犯了晕。这会儿整个人往后仰去,要不是手还被卡洛瑟拉着,她真不知道自己摔得会有多狼狈。
“撞疼了?”他终于说话了。
“当然疼了。”萝希尔下意识甩开他的手,莫名鼻头一酸,“你干什么突然转身,就不能提前说句话吗。”
卡洛瑟神色凝重,又开始他的沉默。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冷着脸,叫人捉摸不透在想什么。
萝希尔不懂他这情绪算什么,没好气地看着他,继续胡乱地猜。
“你要是生气别忍着了,这里没人,想骂就尽管骂吧。离开卧厅是我自己的主意,跟莎莉亚没关系,侍卫们也拦不住我,所以别殃及无辜了。但是我不觉自己做错,妮诺那丫头吓坏了,我必须来给她一点信心,否则她接下来会很难熬。”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这没由来的提问算什么意思,萝希尔实在没听懂。
“那我要怎么想?妮诺的证词你根本没听,其实听不听也无所谓,你我已经能猜到这件事可能出自谁之手,但我做不到像你那么自信,不,应该说没人像你这么自信。我能做的只是竭尽全力保护我认为重要的人,或许在你看来是很蠢又很多余的事,但我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做法。”
听到这儿,卡洛瑟重重叹了口气:“我没想过这种事。”
“那我更不懂了,你的表情就像……”
就像他厌恶别人触碰时表露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