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相国寺方丈求的,辰哥儿总是嚷嚷有鬼,明日给孩子戴上试试。” 想了想,又:“天戴,晚上就算了,辰哥儿睡觉不老实,让珠子搁到。” 秀娘:“……” 那你给孩子戴这珠子图个啥呢? 难鬼怪不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吗? 三郎去耳房间洗漱,秀娘提前给烧好了热水,劳累一天,泡在浴桶中,浑的汗毛孔都舒展开分解乏。 洗漱完回房,因为天气太热,三郎便穿了件露肩薄衣,灯光下,男人形修长,结实有力的皮肉像是晕了一层油润的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夫君做了官,这上哪儿不一样了,秀娘突然觉得三郎其实很是俊朗呢。 宋三郎上床来,把儿子往里抱了抱,:“怎么觉得辰哥儿现在吃得挺多,反倒轻了些呢。” “天天带着胖虎在园子里疯跑,还能跑过胖虎去不成,也不知是娃遛猫,还是猫遛娃,反正你儿子没把胖虎遛瘦,胖虎倒是把给遛瘦了。” 闻言,三郎瞅了一眼床底下趴着的大胖毛团子,不由笑:“孩子跑跑跳跳更壮实些,光给吃猪肉不成,回头儿你给家里买些鸡肉、羊肉、牛肉不好买,就买些驴肉回来也是一样。” 秀娘撅着嘴,娇嗔:“哼,从来就是咱们三房吃亏,花家里的钱少,给家里的却多,都是沾我们辰哥儿的光。” 宋三郎就笑。 秀娘:“这可不是小钱,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花费,我得给娘说好了,能给娘和两个孩子吃,一家子都吃,咱可吃不起。” “不过三郎若想吃,我就买熟食回来,偷偷给你吃。”秀娘眼睛亮晶晶。 宋三郎哑然,却也心中温暖,:“茂哥儿同竹姐儿虽说龄大了些,到底也还是孩子,即是给睿哥儿吃,就一视同仁好了。” “另外,咱们这些大人,也要时不时改善一些才好。” 秀娘凑过来,眼波灼灼:“三郎,你说那温泉庄子建成之,真的也有你一份吗?” “嗯,应该是这样的,以侍郎大人的份没必要说空话。” 秀娘喜:“那岂不是说我们躺着就可有赚钱了?” 三郎点点头:“大概可以吧。” 秀娘不由深吸一口气,“老天,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 区当然是有,天下哪有吃的午餐,不过这些东西宋三郎没必要同秀娘说罢了,:“今日我听到那大相国寺的方丈说,每个人所能承受的福气是有限度的,福多了就要散些钱财出去,如此方可福运绵长。” 一听说是大相国寺的方丈说的,秀娘信服。 一听说是大相国寺的方丈说的,秀娘信服。 事实上也确实如三郎所说,自家这福气近真是好的逆天,稀里糊涂儿子就拜了师,做梦一般三郎就从小木匠变成八品大官,就连自己的娘家竟然也坏事变好事,因祸得福了。 想想,所有的好运似乎都是从三郎给李老爷家做木匠活儿,辰哥儿歪打正着拜萧大师为师开始,这好运似乎总喜欢找运气更好的人,不对,是人要有贵人相助才能气运变好。 所以,三郎说多行善事,散财积福是对的。 想明了,秀娘笑:“那我明日就去赶个早市,早市上的肉便宜些。” “好。” 宋三郎熄灭桌上的烛火。 黑暗中,秀娘又:“三郎,以前我总想着把银子存起来,存得越多越好,存得多了心里才觉得踏实,觉得有倚仗。” “这次给爹娘买了那铺子,我算是琢磨明了,这银钱存起来是吃亏不过,去三钱的东西,今就涨到四钱了,一钱也没花,能买到的东西却少了。” “你再看咱买了铺子,这洛京城的铺子一直在涨钱,以前我每次问了,都心寒,感觉咱家存钱没有人家铺子涨钱快,越存越绝望。如今这铺子成了自家的,恨它不能再多涨些。 “我算过了,咱那铺子位置真不错,卖豆腐利润微薄,除去各种投入,竟然不如直接把铺子租出去赚的多……” 秀娘絮叨着,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 宋三郎想:秀娘其实是极聪慧的女子,是从小的生活环境太苦,二来精打细算几乎是她赖以生存的生活本能,倘一开始就出生在那样一贫如洗的家庭,大抵也会如她一样,甚至可能都不如她这般对生活充满热情。 翌日,天还没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