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一家亦感激地看向三郎,睿哥在陈大儒里读书,三郎把狗送给陈大儒这是为了睿哥好啊。 吃过早饭,宋三郎上衙去了,宋景辰跑后面园子里去看他同哥哥昨天挖好的大河。 宋景茂这几天总看见辰哥带着小白狗玩,道弟弟挺喜欢条狗的,跟到园子里陪着小孩玩一会水浮子,问他:“辰哥是不是很喜欢条小狗?” 宋景辰忙活着装船呢,往小船造型的水浮子里装了树叶、花瓣,还有小蚂蚁,哪有空搭理宋景茂,闻言头不抬地道:“喜欢呀,可是哥哥不喜欢小白,哥哥看到它会伤心的,它又没有哥哥重要。” 宋景茂一感动了,揽过小孩道:“哥哥会找一条比小白更可爱更好看更听话的小狗送给辰哥。” “啊啊啊……哥哥好讨厌,害我把船带翻了,你赔我,你赔我!”宋景辰气得不行。 宋景茂忙安慰他,“好好好,赔你,赔你,哥哥再帮你装一船就是了。” “不要!哥哥挖的河太短啦,我要你挖很长很长的河。” “好,很长,很长。” “要从这头到头。” 宋景辰指着菜畦子对面道。 宋景茂:“听辰哥的。” 宋景辰:“还要你给我修个码头。” “嗯,再修个码头,要不要在大河里放些小鱼。” “要。” “要不要栽些树木花草在河堤上?” “要。” “凉亭呢?” “要。” 宋景茂笑道:“咱们的工程很大呢。” 宋景辰小脖子一梗,理然道:“然啦,哥哥是干大事的,不大材小用。” 宋景茂被他逗笑了,摸了摸弟弟的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叔如此宠爱弟弟了,弟弟实在是太招喜欢了。 傍晚时候,陈府。 陈宴安在书房里扒拉着算盘算账。 他创办的理工学院一不让升官,二不让发财,没愿意学,发掘这方面的实在太难了,不光是不收学费,还要倒贴银子有肯来。 书院赚点银子全补贴到理工学院不够用,太难了。 可再难,他始终相信位先贤曾经说过的话——比起科举,算学,农经、地理、水利这些是真改善老百姓活的东西。 还提出过很让惊叹的奇思妙想,只可惜他老家只实了一项,就是硝石制冰。还有太待后去开发创造。 “老爷,外面一位叫宋文远的大求见。”家里老仆进来通传。 “宋文远?”陈宴安反应了一,想起宋文远是宋三郎,吩咐请进来。 宋三郎随进了府,绕过一处水榭,沿着厅前长廊走了一段,便是陈宴安的书房了,书房敞着,三郎拱手一礼,“三郎拜见先。” 陈宴安对宋三郎无感,但他惦记宋景辰呀,是以对宋三郎挺客气,抬了抬手道:“无需拘礼,进来坐吧。” 宋三郎谢过,陈宴安忙着呢,没空同他绕圈子,开见山道:“你找我可是有事,还是我小徒弟有什么事?” 宋三郎拱手道:“是文远找先有一事相求。” 陈宴安闻言,抬头抹了他一眼,道:“你有何事?” 宋三郎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道:“前几日文远无意中得了一副陈白先的字画,只是此存世作品太过稀少,文远拿不准真伪,听闻先对陈白颇有研究,特拿来请先给看看。” 说着话,宋三郎走近几步,将画递上去。 一听说是陈白的书画,陈宴安的胡子就是一抖,忙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平到书案上,一点点打开卷轴,只打开了一半,陈宴安呼吸就急促起来,待他全部摊开,激动地手指直抖,难以置信地,他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足有盏茶的时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克制住心中激动,陈宴安沉声道:“确是陈公的真迹无疑,你既然道老夫喜欢陈白的书画,想必听说了老夫的收藏之中只差这一副的传闻,你开个价吧。” 陈宴安选择直来直往,宋三郎不矫情,他道:“不瞒先说,文远为投先好,找这副画实为不易,个中辛苦花费以及机缘巧合自不必说,我只一事相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