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还都是小头儿,还有更大的开□□便是府中养着一批术士为公主研制青春永驻的养颜圣品,所用材料无不是天下珍稀药材,花费更是巨大!
公主有些怀疑,问自己名下那么多田庄铺子的收益难道还不够这些开销?
驸马叹气,拿来账册给公主看,却原来竟有一半以上的田庄铺子经营不善,公主震怒!
驸马解释,说这田庄完全是看天吃饭,年景好收成就好,年景不好收成就差,没有旱涝保收一说。
再说这铺子,做生意吗,肯定是有赔有赚,若是包赚不赔,那岂不是人人都做生意去了?
长公主赵安宁性子懒,懒得管府中具体事物,认为操心多了会让她老得快,但她只是懒,并不傻。
冷着脸问驸马,那些田庄铺子的管事是否又是他们田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
驸马田兴俊闻言,俊脸冷凝,双目直视着赵安宁,冷淡道:“若是公主像防贼一样防着为夫,又何必让我来管这个家?”
“我承认会对自家亲戚有一些照顾,可那也是因为自己人用着更放心一些,依照公主的意思,全部交给外人打理就可以保证下面人没有私心了?”
“成亲多年,我自以为与公主夫妻情深,不成想竟是我自做多情了,或许在公主眼里,从未把我当成你夫君,我与外面那些奴仆也没什么区别。”
“兴俊告退,不打扰公主休息。”驸马毫不留恋甩袖子就要走!
长公主赵安宁有个毛病,那就是最不喜欢被人冤枉。
谁要是冤枉了她,尤其是亲近的人冤枉了她,不解释清楚,她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会越想越来气,是非对错必须得掰斥清楚才行!
她必须要自证,证明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驸马完全是冤枉她了。
最重要的是她为驸马妥协了那么多次,在驸马身上投入了那么多感情,驸马怎么能冤枉她呢,更不能不爱她。
两个人的身份对调,被质问的一方成了强势的一方。
田兴俊也是会拿捏长公主,见公主开始解释,知道自己得逞,越发端着高冷,直到火候差不多,才勉强留下来。
到了夜间,自然是一番霸王硬上弓式的云雨,美其名曰是对长公主怀疑他的“惩罚”。
长公主偏偏吃他这一套,觉得驸马太爱她了,所以被误会才会生这么大气,同她跟驸马置气的原因一样。
夫妻合好,赵安宁觉得驸马说得亦有道理,自己也不是上来就占他们的便宜,只是合作双赢而已。
恰好,出了驸马侄子这会事儿,长公主想着正好“借题发挥”,宋郎理亏,护子心切,后面的合作就更好谈了。
驸马这会儿剥了颗葡萄送到公主的唇边,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葡萄,一串一两银子,赵安宁道:“叫她们剥就是了,又何必你动手来着。”
驸马田兴俊一笑,“可公主喜欢吃为夫剥的。”
赵安宁脸一红,正要说什么,丫鬟进来回话,说是世子过来请安。
这位世子,正是公主和驸马过继的养子,今年十二岁。
这孩子几个月的时候被抱过来,赵安宁与他十几年的母子感情,虽不是亲母子,但却感情很深。
赵安宁笑着叫人进屋来,遂命人上来世子最喜欢吃的糕点。
世子田昊进屋来,见到父亲手边的托盘里放了不少葡萄皮,想到私下里父亲喝醉酒诉说公主的霸道,岂止是霸道,根本没有把他们父子当人看,只不过是她的奴仆而已。
田昊目光阴郁,对这个所谓的养母更是不满。
对于自己的身份,他早就清楚了,是父亲告诉他的,要他莫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在公主面前放肆,毕竟不是亲母子,真惹怒了公主,父亲也护不住他。
田昊低下头去,走到赵安宁面前,规规矩矩行礼,“儿臣给母亲请安。”
赵安宁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少年,眉眼间与驸马有几分相似,俊朗的很,心里升起一股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成就感,温和笑道:“不是说了嘛,不用日日过来请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些时候才好。”
田昊忙道:“父亲常教导儿臣,为人子女者,孝道最为重要,再者说——”
田昊顿了顿,不怀好意地说道:“比起母亲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育儿臣的辛苦,儿臣不过是早起了一些,算不得辛苦。”
听他如此说,赵安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田昊目光中却闪过快意。
驸马田兴俊忙岔开话题,问道:“昊儿感觉这次考得如何?”
田昊道:“这次考题不难,儿子有七成把握。”
“好,好,好啊!” 田兴俊大喜,连说个好字。
赵安宁笑道:“昊儿的聪慧倒像是驸马,驸马当年也是十二岁中秀才,二十岁就中探花呢。”
田兴俊笑了笑,没说话,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