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霉素和医用酒精得用楚婳的玻璃厂所做的玻璃装?”老太师皱眉,“没记错的话,她家的玻璃卖得也不便宜。” 太医院使先说容易理解的:“医用酒精具有挥发,和白酒一样,如果不用器皿密封好,一直放那会慢慢减,到最后只剩下水。” 场不官员爱酒,也爱窖藏多年的好酒,知道个缘由。 酒水得用坛子和黄泥密封,要是密封得不好,储存多年以后再开封,那就说不好能剩下多了。 “平常用来盛酒的器皿不是不能用,就是没有玻璃瓶轻便。”太医院使送上报告就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打开自己的随身药箱,从面取出一瓶医用酒精,“诸位大人请看。” 众人上前拎了拎、捧了捧,试着倒了一下,发觉这瓶子大小重量适,确实比酒坛容易拿取运送。 玻璃瓶是透明的,能清楚地看到面有多容量,而酒坛不行。 有人好奇地打开瓶塞闻了一口,瞬间被呛到:“咳咳咳。” 太医院使劝阻道:“医用酒精太浓了,闻了呛人,喝了出事,各位千万别贪杯啊。” 咦?他不说好,一说就有贪杯的酒鬼想喝了。 有人悄咪咪地去摸茶杯,想试试这酒精到底是什么味道。 太医院使急了:“各位大人听我一句劝,楚大人再三强调不能喝,喝了喉咙肿痛,嗓音嘶哑,胃灼烧,恶心呕吐,可能酒精毒!” 喝了的后果有多严重,摆得明明白白了,酒鬼们再怎么贪杯,也不可能为了一时之快完全不要命。 就是……有人小声问:“喝一口没事吧?” 太医院使:“……” 劝到这个地步,有人想试试,他也是没想到的,总觉得自己的苦口婆心全喂了狗。 “行,试试就逝逝。”他干脆不劝了,摆出了一副“你们请,请随意”的样子。 这下,众人反而不敢试了。 太医院使冷笑:呵,老夫治不了你们的反骨了? 见他们不敢乱,他说剩下那个不太好理解的:“青霉素需要冷藏低温保存,放玻璃瓶之比较好观察和使用。” 简而言之:不是非用玻璃瓶不可,就是用了会更方便。 但有人由此提出:“这么一来,朝廷岂不是要和楚婳做生意?” 户尚书已经把楚婳当了自己人,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那又如何?” “牛痘、青霉素、金鸡纳霜,哪一样不是她白的?哪一样她没有配合朝廷研究?哪一样她自己请功过了?” “安乐公主墓穴之那么多宝藏,那本是无主之物,楚婳要是自己偷偷去,全是她的。可她分不取,没有私心,全送进了大盛的国库和皇上的私库。” “就是它的那些需要无数金钱和人力才能搜集到的情报,朝廷也没付出过一钱就轻松得到,已经够占她便宜了!” 户尚书这个抠门的小老头,得胡须颤了,满眼满脸是:她付出这么多了,你们想怎么样?! “……”整个御书房陷入寂静之。 不官员扪心自问:换是我,我能做到吗? 大概率是不行的,谁有私心,做不到对金钱和权势如此不屑一顾。 这时,工尚书上前提醒诸位同僚:“各位大人不要忘了,妙手空空即将出山造访国库一事。” 没有楚婳和系统的阴阳怪式提醒,户绝不会钱如此大方,工更不会咬着牙,憋着火,火烧屁股似的夜那修整国库机关,就想妙手空空一点颜色看看。 刑尚书紧跟其上:“贪官是她查的,杀人犯是她查的。” 大理寺卿不甘落后:“闵家是自前前朝就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不是它查出闵家如此丑闻,我也奈何不了他们。” 而奈何闵家的结局如何,有眼睛的看见了。 一个历经三朝一朝更比一朝强的世家,底蕴和人脉太过深厚,没有当理由,朝廷怎么? 系统所提供的那些线索,下至背负十二条人命的闵元,上至上上任家主所杀害过的人员名单,连死和死亡地点时间有。 再有锦衣卫调查取证,从闵元和他爹身上得到的口供,人证物证俱全,无可辩驳。 闵家一族声名尽毁,口碑崩塌,要想保住最后那点颜面,唯有壮士断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