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驱除鞑虏、反清复、光复河山,这些你想做,却不及去做的,我都会用余生为你一一实现。 可是……终究是力有不逮。 如果没有幕的出现,他将会在年后含恨而终,一州之地对抗清兵举,高举自身旗帜不倒,就经是极限了。 此刻,郑成功的声音轻轻起了波澜:“我是救不了他,救不了大,可我——” 他闭了闭:“我还想试着救一救你们。” 在郑成功看,崖山是一个还没有走向末路的南。 在南的时代,经完全无法再从头开始海外建了,纵然他日后打下吕宋和其他地区,也只作为孤悬海上的一个基地,辅助日后反清,而不可成为海外的一个「」。 但崖山却不一样,崖山有十万大宋军民,只要这些人在,走到里都是「宋」。 忽有一只手伸过,很轻地抚了一下他的后背。 郑成功愕然看去,见陆秀夫望着他,温和如春水柔波的眸,盈盈地漾开了悲伤与叹息之色。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 陆秀夫低低地说。 泪水从双清眸滑落,他倾身过,给了郑成功一个短暂的拥抱,“你在未个与我们今日相似的境地,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郑成功沉默了一会:“最苦的还是鞑子屠刀下的百姓。”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大同之屠、广州之屠……桩桩件件,都是血泪。 陆秀夫想到了许多元人屠杀的城池,心愈发难过。 张世杰默然许久:“听起很感人,可是,你连自己的家都救不了,怎么放言救宋呢……唔唔!” 陆秀夫见他要开怼人,直接抬袖遮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 他侧眸望向郑成功,抱歉地笑了笑:“否请……” 微微一顿,似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郑成功:“大延平王朱成功。” 陆秀夫微笑道:“否请延平王先回避一下,我和世杰单独聊一聊。” 郑成功略一点头,拂袖而去。 张世杰生气地挣开他的手:“君实,你不会真信了他的话,要去什么台湾、吕宋吧?” 对此,陆秀夫表示:“人家说得难道不对么?” “就是不对,根本毫无道理!” 张世杰一看他不站在自己这边,顿时大为恼火,宛如一只圆滚滚的河豚,满怀愤怒地坐在原地,实力表演了一个怒发冲冠。 真. 冲冠。 他把掉落在地的玉冠捡起,用角余光,斜瞥了一自家好友:“陆相公站着不走,还有什么话想说?” 陆秀夫直接开门见山:“到海陵岛等地绝非长久之计,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苟延残喘而。唯有驶向海外,找个地方新开始,或有一线胜机。” “世杰是百战之名将,应变战略远胜于我,岂看不出?” 张世杰哑然。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海陵岛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然而,他生于北地,对于原的观念无比浓,根本不似郑成功这般,一出生就在海外,长年累月在海上漂泊,早就习为常。 离了原的流亡朝廷,如何还称得上统? 而且...... 军民们年复一年地奔波,真的太累了。 张世杰是涿州范阳人,里自靖康之耻后,就不再为宋所有,他年少南奔投宋,从此再也未曾回归过故乡。 纵然是梦里,隔了山长水远,也未见过一次。 故乡远在涛声残夜,从军四处征战,从鄂州至焦山,从临安到崖山,所有时间和空间的转换,都经成了毫无概念的纸上文字,记忆所剩的,只有无尽的血色。 他仿佛是一个站在白茫茫雪地的顾客,仓皇四顾,不见路,也没有归途。 因如此,他先前才会决定使用铁索连环,将船只都连成一片,作最后的殊死之战。 一时慷慨就义易,十载从容赴死难。 他有么一刻,是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再强的百战将军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如何十年如一日,孤身扛起一个末日倾塌的帝? 张世杰张了张嘴:“君实,我总想着战死之后,还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