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伸出手去,把秦玦拽了上来,调笑道: “奇了怪了,这次你军营,你姐居然没给你准备大包大包的东西,上次可是把我们的牛车快塞满了。” 秦玦脸色一僵,解释道:“我伤还没,提不动,就让别准备了。” 贺云琛默默地坐牛车上调理内息,像一尊雕像一样,江婷则是拉着缰绳,头冲着秦玦笑了笑,“去了再歇几天吧,还没开春呢,不忙去放羊。” 秦玦点点头,温和一笑。 牛车行了一个时辰到了边城,先去买点拜年的礼物,再去周东家。 周东一大家子可是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江婷他们到的时候正吃饭,肖丞也带着妻儿上帮忙,一顿饭也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午饭后大家又架着牛车去采买一些东西带军营,如此整个新年就算是过完了。 还有一些架着牛车的将士与他们同行,大家聚城口和家人依依惜别着,有媳妇的抱着媳妇安慰着亲吻着,有孩子的摸着孩子的脑袋嘱咐着,有爹娘的恨不得当场下跪拜别。 只有江婷几个单身汉面无表情地坐牛车上。 “瞧,那不是小许吗?家过个年就说了亲事了?小手拉上了?” 谢宁指着一个正跟姑娘你侬我侬的火头军,惊得下巴要掉了。 江婷道:“就放假这么几天,后面要几个月不见面呢,可不得抓紧时,说不准下次家就该成亲了。” 秦玦接口道:“再下次就该家给孩子办酒席了。” 谢宁表情麻木道:“这,这也太快了,能记得住媳妇长啥样不?” 江婷拍拍他的肩膀,“谢宁哥你就别操心别人了,说了今年你要跟着我努力学厨多攒钱,说不准明年就轮到你成亲了。” 谢宁闻言有点不自道:“但是我,我还不想要媳妇。” 与给他一个媳妇,他还不如和一群兄弟睡一起自。 江婷调笑道:“不行,不要媳妇你娘会揍你的。” 谢宁指着秦玦和贺云琛道:“那你怎么不先管管他们,这俩男人了,先给他俩说亲事吧。” 秦玦笑了笑垂眸没说话,贺云琛则冷冷地扫了一眼过来,吐出两个字:“闭嘴。” 这时,启程的时到了,将士们纷纷归队爬上牛车,亲人们不舍的眼神中缓缓出了城。 按照计划,有牛车,一路不停地赶路的话,天黑就能到贺家军营,只是路上走着走着,大家感觉有点不对劲。 冷,实太冷了。 往年来说,最冷的时候是腊月,现已经过了年几天了,怎么也不该比一个月前还冷。 怪哉的是,明明过年那几天气温有所暖,雪也不怎么下了,但自从昨晚突然下大雪开始,气温就骤降,整个天儿是灰蒙蒙的像是要塌下来了一样,风吹得呜呜叫。 两架牛车并行,一个车上的人正常说话,另一架车上的人却完全听不清,耳边全是风声。 周东边关生活了多年的人不禁抬头天,露出担忧的表情来。 江婷努力提高音量,扯着嗓子道:“东哥!怎么了?你们怎么脸色不对!” 周东闻言靠近大声道:“不了这天儿,怕是要倒春寒了!” 另一个火头军叫道:“啊?倒春寒?这才刚过年啊,怎么的也要一两个月后啊!” 周东道:“你们没经历过不知道,这天儿就是这么邪乎,有一年春天就是这样,过了年后就突然下大雪,下了整一个多月,越来越冷,最后冻死了些人和牲畜!” 谢宁有点害怕地着远处的一片苍茫,“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走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出城的时候是下雪,但大家没放心上,毕竟已经下了一个冬天了,当时雪也不是很大。 但普通的雪天没有这么大风,他们越走风越大,狂风夹着雪花空中乱舞,似要作一把把利刃。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仅一两个时辰之。 周东道:“不走也得走,现原路去是不可能的了!” 场的人有点慌了,领头的孙千户不禁向贺云琛,想让他拿个主意。 这时,秦玦下了牛车,微仰头着远处,脸色绷紧,道:“竟是许久不见的白毛雪。” 平日的雪花一朵一朵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