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这会儿不想听那家丁唠叨了,嘴里只说出三个好字。 “恭喜,魏老弟的麒麟儿,今年是举人,明年就是进士。” 张世贵反应很快,立马大笑着说道。 而旁边的吴占魁也是高兴疯了,这可是自己的外甥,亲外甥,这么年轻就中举,那前途自然远大。 自家儿子是没办法,走不了科举这条路,当初童子试过的很容易,可是一次院试后回来,吴栋就说考不了。 吴栋要是有中举人的把握,吴占魁或许还会试着考虑拼一把,通过老丈人的关系向南京魏国公府递话,奏请免籍。 按照明朝颁布的《军政条例》有规定:“故军户下,止有人一丁,充生员,起解兵部,奏请翰林院考试,如有成效,照例开豁军伍。若无成效,仍发充军。” 这条规定是洪武年颁布的,有独子的军户,如果儿子学有所成就可以奏请开豁军伍。 当时还只要求秀才功名就可以,到了现在,秀才肯定是不成,至少也要是举人才有可能免籍。 这年头,握刀把子的是越来越不如拿笔杆子的了。 吴栋自己都觉得,秀才是没有机会的,自然吴占魁也不会让他继续读书了。 好吧,有外甥能读书当官,也是好事儿,至少有人罩着。 “今晚不醉不归。” 吴占魁回神后就拍着魏勐的肩膀大声说道。 “不醉不归。” 魏勐急忙点头,儿子中举是大好事儿,立马邀请吴占魁和张世贵。 “怎么会事儿?为什么还不走?” 前面马车上的张庆忽然扒开轿帘问道。 “爹,那个,广德中举了。” 张世贵立马小跑两步到了马车旁,对车上的老爷子说道。 “中了?好事儿啊。” 张同知听到这事儿,也是心里一喜。 魏家和张家,不管关系有多远,总还是沾亲带故,这年头能够有个举人亲戚,也是不错,何况魏广德还这么年轻。 当初张同知可是准备了魏广德考上三五次才中举,到时候至少还能再考三次会试,要不也不会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他们魏家一份。 军功和能力,在上位者眼里屁都不是,要打压就打压,太简单了。 “哦,你们说的广德是谁家的?” 车上的贵公子这会儿也是好奇问道,他听明白了,似乎来迎接自己的人里,有人家里出了举人。 举人,这年头也算不错的身份了。 “魏家的,叫魏广德,就是魏勐魏镇抚家的小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十三岁那年就连续考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只是在当年的乡试上遗憾落榜。” 张同知立马介绍起来。 “哦,魏广德,好像有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那公子笑笑,不过随即笑容就是一僵,反问道:“那个魏广德才十六岁?” “是啊,今年十六了。” 张同知立马回答道。 这个时候,魏勐和吴占魁已经走到马车旁。 “公子,张大人,今天小儿喜中举人,还请二位大人光临寒舍喝杯喜酒。” 魏勐靠到窗前说道,作为上官,不管人家来不来,都要邀请,礼数要周到才行。 张同知还没说话,那公子就笑着冲外面点头说道:“好,十六岁的举人,很难得啊,这杯喜酒喝得。” “好,公子说了话,一会儿你先叫人回去准备准备,弄些像样的饭菜。” 张庆在一边马上对魏勐吩咐道。 “卑职明白,这就叫人回家报信。” ...... 晚间,送走来贺喜的客人,魏勐回到卧室。 “那位公子是谁啊,看你们都这么恭维他,连指挥使大人看到他也是低三下四的。” 魏母起身服侍魏老爹休息,一边问道。 “南京来的,徐公爷的亲儿子。” 魏老爹淡淡说道。 “怪不得,那是有可能袭爵的,以后就是国公了。” 魏母听到那人是魏国公的儿子,自然想明白了。 “说不好,听世贵兄话里的意思,好像国公爷不大喜欢这个儿子,想要立小儿子为世子。” “那怎么行?我记得朝廷可是有制度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指挥使大人可是称他是大公子,怎么可能立小的承袭爵位。” 魏母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