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回答道。 魏广德闻言眨眨眼,心说你两顿没吃也不在宫里吃点才出来。 不过想是这么想,可还是没有耽误时间就纷纷厨房整治出一顿酒菜出来。 很快酒菜就纷纷端上桌,毕竟现在魏广德是官身,家里准备的东西还是很齐备的,即便府里刚刚用过晚饭,可是现整治一桌酒菜也是没有问题的。 魏广德作陪,又陪着陈矩吃酒,徐江兰只是中途过来看了看,刚到京城的两天这陈矩就听到消息过来走一遭,算是认识的。 不过陈矩在吃饱喝足后,却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出去帮他收拾一间厢房休息,说话的时候又是对魏广德打了一个颜色。 丫鬟离开后,陈矩叫张吉在外面看着,不准有人靠近,前门后窗都要看着。 张吉只是看了眼魏广德,见到他点点头,也不迟疑马上点头应命出去了。 看到张吉出门后,魏广德才疑惑的看着陈矩,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矩这个时候才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魏广德,低声对他说道:“皇爷给你的,自己看看。” “啊?” 魏广德差点惊叫出声,不过只是刚发声就立马控制住了,还好声音不大。 魏广德接过那张条子,上面很简单几个字,“探查宣府”。 魏广德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的纸条,索性收回目光看向陈矩。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接的差事只是巡视蓟镇边墙,可没有去宣府大同的任务,唐大人那里也没有安排去那里的行程。” 魏广德只好狐疑的对陈矩说道。 “这就要你自己想办法,在巡视蓟镇的时候找机会脱离出来,去宣府看看。” 或许陈矩也觉得给魏广德的信息有点少,这会儿侧身靠近魏广德,用更低的声音对他说道:“干爹说的,前俩月宣大总督府处决了一批白莲教徒,其中有一个叫沈炼的,不知广德是否知道。” 陈矩知道魏广德已经有了字,叫善贷,可他还是习惯称呼魏广德的名字。 魏广德闻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个人。 陈矩又小声解释道:“不知道正常,你考中进士前这人就已经被贬到去了那边,我简单说下,沈炼是嘉靖十七年进士,后被陆都督要到了锦衣卫任职,因为弹劾严阁老被罢官削职贬到边镇去的。 皇爷不相信沈炼会是白莲教徒,现在的宣大总督杨顺是严阁老的干儿子,宣大近一年不断报功说斩杀多少蒙古鞑子,算起来赏银都领了几十万两,皇爷有点怀疑。 之前锦衣卫查过,据说因为沈炼斥责宣大总督、巡抚指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陈矩这么说,魏广德恍然大悟,宣府麻烦不小,皇上都有所怀疑,可是接下来一细想又觉得不对。 查案,不该是锦衣卫的差事吗? “这是事儿怎么找到我,不是该让陆都督那边派锦衣卫的人去查,或者让黄公公派东厂的下去?” 对于魏广德的问话,陈矩脸色突然出现一丝犹豫的神色来。 对于这事儿,他当初也有提过,当然不是向嘉靖皇帝问,而是问他干爹高忠。 高忠毕竟在嘉靖皇帝身边呆的时间更长,对这位主子了解多得多,所以也给陈矩做了一个分析,只是该不该对魏广德说呢? 别看嘉靖皇帝看似对朝政漠不关心,可是经过“大礼议”事件后,他是深刻体会到大权独揽和旁落的区别。 当初刚刚到京城,立足未稳,他的意志只能在皇宫里有用,旨意发到外面只要是对涉及“大礼议”的一概被那帮文官驳回,这对于十几岁的皇帝来说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嘉靖皇帝看似对严嵩非常放心,也放权给他,常常把大事交给严嵩负责操办,可实际上看六部堂官就能看出来,严嵩可以掌握相当数量的位置,可是关键的衙门依旧被非严嵩一系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清流占据,他们可以在朝廷大事上和严嵩争执,最后还是要由他这个皇帝拍板。 不止于此,他对奶兄弟陆炳也是百般扶持,给他充分放权监察百官,其实也是从侧面对严嵩对朝堂的一个制约。 只是近两年,陆炳和严嵩有明争暗斗的嫌疑,反正二人关系有点不和谐,嘉靖皇帝洞若观火自然觉察到了,这是好事儿,可也担心陆炳因为个人恩怨诬陷忠良,对严嵩的态度其实也类似。 只是在现阶段,严嵩的办事能力似乎还无人可以替代,陆炳的情况也类似,他需要有个放心人帮他看着朝堂。 这次派魏广德去查沈炼的事儿,联想之前赵文华的事儿,按高忠的看法,其实就是嘉靖皇帝在警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