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问题。 现在尽量交好裕王,将来裕王登基自然会放心自己。 在内廷的人,皇帝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和陈矩分开后,魏广德直接让张三驾着马车回到裕王府。 这会儿已经是后世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朝廷的各大衙门早就散衙了,往常裕王府里的属官,除了殷士谵外,魏广德和张居正没事儿一般都直接离开了。 可是今天魏广德回到王府,不止殷士谵和张居正还在书院这边,连高拱都来了。 想来,应该是魏广德离开王府去见陈矩的时候,裕王派人叫来了高拱。 魏广德走到外面的时候,还听到屋里人的说笑声,想来和往常一样,邀到王府里酒宴招待的。 现在裕王心情是真的愉快又放松,摆酒设宴也变得愈发频繁起来。 毕竟不止魏广德,王府中人也都没想到今日就能从陈矩那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在裕王看来,怕是也只有黄锦和高忠这样的老太监或许才能猜出一些。 魏广德进屋拜见裕王等人后,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就把他从陈矩那里听来的消息和众人都说了一遍。 听到今日中午的时候,严嵩已经把吏部尚书之位拿下,高拱脸上表情从紧张、愤怒到最后的失落。 虽然从袁炜迁吏部一事上,高拱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自己在嘉靖皇帝眼里,地位还没那么高,可终究难掩失望。 “肃卿,这次虽然没了机会,可不是也有可能拿下一个左侍郎的官职,也就是等下一个机会而已。” 殷士谵当然注意到高拱的表情,急忙劝解道。 高拱露出一副苦笑,不过什么话也没说。 魏广德之前说的,自然只是涉及到礼部和吏部官职可能的安排,毕竟皇帝并没有咨询过谁,陈矩也只是以他从高忠那里听来的,和自己猜测的说给魏广德听。 另外,魏广德又重提了都察院的事儿,那是徐阶当初说过的,只是不知道高拱是否知道此事。 殷士谵这时候又开口继续说道:“倒是我们还得跟徐阁老学习,早就已经看中了都察院的位子,可是却从不显山露水。” 听到殷士谵这么说,魏广德撇了眼张居正。 要说徐阶确实老道,早就盯上都察院,甚至安排好了人,可却并未让外界发觉。 “怪不得。” 这时候,裕王忽然笑道:“当初潘侍郎以刑部左侍郎身份接替郑尚书接掌刑部,没干几个月就请假养病,我还在纳闷,这尚书之位还没有落实就先退下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当时知道潘恩事的,应该不多,魏广德注意到屋里似乎除了高拱外,其他人先前都面露惊诧的表情,也包括张居正。 现在的潘恩早已病好回归朝堂,不过刑部侍郎已有任命,而他病愈回来是刚好都察院右都御史空悬,所以直接入了都察院。 现在想想,徐阁老谋职的手段才算高明。 不过,这些可不是裕王府中人能比的,有阁老当朝,自然能办成很多别人不能办的事儿。 “是啊,徐阁老在陛下那里的脸面还是不如严首辅,没法像首辅大人那样直接给潘大人求官,就只能想办法等官职空缺,熬资历。” 殷士谵说道。 说出这话,其实也是在向高拱表达一个意思,你入礼部的时间短,在缺乏圣卷的情况下就不要尽想着平步青云了,和袁炜他们是没法比的,还是熬资历为好。 魏广德寻思着,这几天有空研究下徐阶用人的方式,从他那里学点经验,将来也好提拔任用自己人,比如劳堪。 魏广德当初也因为弹劾奏疏,认识到都察院的重要性,所以有过把劳堪推上去执掌都察院的念头。 看看潘恩的升迁,还有以前那些左都御史的仕途,该好好开始运作了,给自己准备好班底。 屋里众人个人有个人的心思,之后很快就散了。 今日,裕王看到高拱心情不佳,自然也没有安排酒宴款待,怕是也没人愿意喝这杯。 第二天,果然内阁收到西苑的旨意。 两道。 裕王府中人昨日就已经听到了风声,倒是也不吃惊,可是消息的传出却是让满朝大臣们惊讶非常。 吴鹏致仕,吴山闲住,一下子空出两个尚书位,不少人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会推的时候会争夺的非常厉害才是,可没想到嘉靖皇帝直接把人给定下了。 “升吏部左侍郎袁炜为礼部尚书加太子少保。” “改少保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