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他,此事为他们翻案,无疑就是在说陛下当初处置失当,这是让陛下难堪的事儿。 就算陛下知道当初处置错了,但是在现在,也绝对不会承认。 他的错处,只能等殿下你去改正。” 最后,魏广德还是轻声对裕王说道,“想来,此事在遗诏中必然会有所提及,让你拨乱反正,给殿下收拾人心的机会。” “这.....” 裕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了,要说魏广德说的对,可总觉得和他学的东西有冲突,思想上转不过弯来,可要说不对,他也不敢去赌。 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未来朝局的大事儿,他绝不能容忍严世番从刑部大狱中走出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严世番也察觉到不对。 自他进入京城后,他留下的伏笔就一直没有和他联系过。 就算黄光升等人把大牢看守的再严密,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人向他传递消息才是。 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只要有心,消息是肯定能传递进来的。 一个两个变心可以理解,他准备的可不是几个,而是许多暗手。 所以,严世番很痛快的承认许多罪名,甚至把自己怎么谋害那些正直大臣的过程都详细交代。 严世番的供词让黄光升等审案之人是如获至宝,没想到严世番如此就承认了所有罪责,终于可以给那些冤死的同僚一个交代了,而他此时也正带着那份抄录的供词前往徐阁老府上拜访。 只是黄光升终究是进京城为官时间尚短,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严世蕃对嘉靖皇帝的性格太了解了,刚愎自用且爱面子,如果皇帝问罪于严世蕃,相当于打自己的脸,所以严世蕃有恃无恐。 “那供词该如何写?” 裕王此时被魏广德说的有些心神动摇,旋即问道。 “严世番是‘反贼’而不是‘奸党’,这点务必顾全陛下的名声。” 魏广德开始说道:“既然是反贼,那就必须有造反的证据,林润所告诽谤朝廷,私募精壮只是证据,而他的罪行是.......” 说道这里,魏广德稍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狠心说道:“严世番勾接倭寇,意图谋反,证据除林润所告外,与他一起被抓获的罗龙文就是最好的证据。 罗龙文不仅与大倭寇徐海、汪直熟识,与别的海盗头目来往密切,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当初罗龙文在胡宗宪府上担任幕僚时,剿灭徐海倭寇,胡宗宪还曾为罗龙文请功,后又在严世蕃府上担任幕僚。 他罗龙文从广西逃脱充军为什么不回徽州歙县而是去了江西分宜,就是为了保持倭寇和严世番之间的联系.....” 魏广德详细把他编撰出来坑严世番的说辞告诉裕王,让裕王也从旁进行判断,看是否存在疏漏。 不过裕王这会儿也不傻,说当朝首辅之子为了谋反去联系倭寇,他难道不知道联系边关军将更有用? 魏广德的这些话,逻辑上行得通,但对应严世番的身份、地位就会有硬伤。 在他摇头之际,魏广德只是笑呵呵说道:“逻辑上讲得通就行,其他的陛下明白。” “嗯?” 裕王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问道:“就这一条罪行吗?” “林润奏疏中有提到,‘世蕃用彭孔言,以南昌仓地有王气,取以治第,制拟王者。’” 魏广德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