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温蛮,你怎么想?”对方很客气问道。 温蛮说他有一个要求,赵铭逸答应,他可以考虑达成调解,而不是让其被拘留。 “我想问他一个问题。” 温蛮的话让身旁两人不禁侧目。 “如果不方便当面问的话,麻烦警官你帮我转述:玫瑰花和卡片是你送的吗。” …… 赵铭逸那边否认了,说不是他,无论是否真实,温蛮在得到答案后也遵守承诺,选择同意和解。 民警表示三人可以先走,他会再把赵铭逸留下做批评教育,这样也防止双方碰在一起再生意外。 不过怎么回去,倒成了问题。 温蛮坐车来,邵庄开车,倘若今天的约会要有个圆满句号,邵庄应该要开车送温蛮到家。只是刚才报警后,三人都坐上警车,现在邵庄还得回去取车。 “邵队要回商场取车?温蛮呢?我送你们吧。”此时,司戎已经穿上外套,风度翩翩又慷慨解囊。 邵庄摆手道:“没事,一小段路,我走过去……” 说着说着,邵庄意识到他的疏忽,重点哪里是他自己,他首要应该考虑的是作为约会对象的温蛮。让温蛮和自己一起走回去取车?让温蛮等自己取车?都不太妥当。 温蛮道:“我打车……” 司戎忽然看了眼手机:“我秘书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商务轿车平稳地驶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座的秘书降下车窗,对司戎问好。 既已如此,再拒绝就显得过分客气,邵庄先征询了温蛮的想法,随后意外温蛮对司戎流露出的亲近——温蛮是同意的,两人的关系似乎并非数面之交那样浅淡生疏。 邵庄没有丰富的感情经验迁移运用,但办案时的敏锐就足够他抓住很多蛛丝马迹。他这次打量着司戎,神情和态度都和之前有微妙的差别。 而司戎已然背对他,既温蛮后第二个早早地上了车。 邵庄扯了扯嘴角,但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三人上车后,司戎让秘书先送邵庄回商场,然后又对温蛮说:“等会你和何景说一下住址。” 温蛮道谢。 这次的车虽然与上回不同,驾驶座更不是司戎,但保持着司戎个人的那些习惯:没有电台,没有音乐,维持静谧的空间。在这样的氛围里,思绪很容易放空,也很容易卸下防备。 邵庄问温蛮,他问赵铭逸的那个问题,是否代表他还在找那个送花人。 温蛮点头:“我不只一次收到那个人的花。”他坦诚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想再在家门口看到了,有点烦,只有找到是谁,才能杜绝这个行为吧。” 从这一点上看,温蛮的确很无情。 只有被他接纳的人,才被允许拥有某些特权。 温蛮的话让两个男人都有些微妙的沉默。 司戎微微侧头,仿佛只是做了个不经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在看、耳朵在听,后视镜里、空气里,细心捕捉,哪里全都是温蛮。 他在某方面比邵庄这个真正的相亲对象要领先得多,有了上次做客的经验,司戎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温蛮这一句话,或者说这一道题里最关键的字眼—— “家门口”。 温蛮他并不抵触花,可能也不讨厌追求的花束,但家是温蛮的禁区,在没有得到允许时的靠近与闯入,都得引发温蛮强烈的反感。 司戎暗自把原先追求计划中删除的送花又恢复了,只不过它的实现,可能要在很久以后。手段不再是手段,而变成一个希望达成的目标,温蛮的恋爱观太与众不同,注定让绝大部分人望而退却,同时也吸引一些爱情里的“异类”。 司戎指腹捻动着,他想到了刚才那个蹲局子的男人,司戎没记他的名字,但姑且算他也是异类中的一份子吧,只是很低级,很掉价。 司戎愠怒这样的行为: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摧毁,这是多么无能的垃圾。一想到如此卑劣、恶心的人也有可能会在某次真的得逞,使珍宝受伤或害怕……司戎觉得温蛮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了。 被这些无可理喻的异类份子觊觎,不是温蛮的错,是那些家伙的错。 司戎耻于和这些披着“爱情疯子”皮的败类为伍。 那要怎么做…… 让他们再也不敢了,听话地滚出这个行列,或者直接消失。 嗯,这样这个形容就很得体,温蛮也很安全了。 街灯闪过车镜,在街灯与街灯的间隙,一团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东西,从司戎的西服渗出,直接穿过汽车的门板,朝着与车辆行驶方向相反的目的地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