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已经在准备欢庆长生节的市民们发现,越来越多身穿制服的治安员走上街道,宣扬广播中的公告。 整个城市的气氛忽然从平静转为肃杀,几乎毫无前兆。 即使是前段时间首阳行省抵达热泉市,市区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举动。 热泉市临近南区,某一路边小茶馆 茶馆旁边就有个招收苦力搬运工的砖厂,只有大型马车过来搬运砖头的时候,工厂的工头才会去街道上搜寻身强体壮的临时搬砖工,工资次结。 因此,茶馆与砖厂之间的马路上一直就有着不少排队等活的工人,这倒是为茶馆带来不少生意。 毕竟,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待一天都找不到工作的人,街道对面的茶馆是个不错的歇脚处。 即使是劣质的茶水,对这些贫苦的工人来说已经是享受,毕竟水是热的,况且一个铜元一杯的价格更是没什么负担。 所以,这家茶馆的生意一直不错,白天总是喧嚣异常。 店家为了招揽顾客,甚至在旁边街区找了说书先生合作,为歇脚的工人客户提供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 今日依旧热闹,虽然砖厂已经停工,但是仍有不少熟客“放假”中无所事事,在茶馆中打发时光。 只是,因为外面的治安员十几米一岗,倒是让茶馆里面的人议论纷纷。 有人发问:“这又要搞什么东西?” “呆货,你昨晚又去红皮房鬼混了?没听到早上的广播吗?”有人嘲弄道。 说话的人不要意思地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的?我包了一夜,一直睡到日上两杆。” “三竿吧那个词叫三竿!”笑话他的人转头打断说书先生: “先生,您给评评理,是不是叫日上三竿?” “你有化行不行?你懂的多行不行?别影响先生说书!”被嘲弄的人不屑讽刺: “明白意思就得了呗,装什么,显得你懂的多?” “哎你这家伙,我是好心提醒你,怕你丢人好不好!”挑刺的人不满地回应。 “对了!着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 挑刺的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因为都是熟客,彼此早就认识,不会计较这些口角之争。 “切告诉你吧,欧阳行省明天的长生节庆典换地方了,换到了天琴湾!让所有的市民都去参加的。” “我晕,真的吗?天琴湾特么那么远,搞毛线啊” 旁边又有人搭腔: “就算是在中央广场我都特么懒得去,天琴湾特么的算了吧,还是在家里睡大觉的好。” “就是,就是!”又有人附和说道: “联邦就是搞这些没用的卵事儿,都他妈是形式!不就是为了给行省大人溜须拍马么。特么的,装出一副受铁民拥戴的样子。” “艹!别说了,越说越气!”刚才搭话的人说道: “净搞这些没用的!劳民伤财啊,你没看整个热泉市的灯笼都换成了电灯泡的?市议会这又是找由头化公款,不知道让哪个官老爷中饱私囊了。” 有人持否定态度:“劳什么民?伤什么财?人家市议会又没花你的钱?” “放屁!老子是纳税人!不是花我的钱花谁的?” 否定的人轻笑:“你那点收入,纳了几个铜元的税?你交过税吗?” “热泉市去年的人均收入是11银元,你达到了吗?” “达不到8银元,是特么没有纳税的!别学了几个词就在这里胡咧咧,装什么有见识?” 刚才还喊着自己是纳税人的人顿时蔫了,嘟囔道: “你胡说的吧?人均月收入11银元?有特么这么高?” “老子一个月才4银元的收入,累死累活的” 有明白人解释说道:“人均,你懂吗?人均?你和佩里家老爷的收入平均一下,你特么也是月均收入上千金元的人!” 见话题越聊越偏,最开始说话的人拍了一铜元纸钞在桌上,示意店小二倒茶,大声嚷嚷道: “我特么就不去天琴湾,在家睡觉不香吗?” “老子看看市议长会不会亲自过来请老子去给行省大人捧场!” “这话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怂!”“明白人”转头看向他,抹了一把长生节的新衣服袖口,用嘴努了努窗外治安员的方向: “没看这架势吗?” “公告虽然没说强制要求所有市民都去,但是派出这么多治安员,就是特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