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依旧满脸阴沉,等待着首相大人后面的话。 克里夫特抿着嘴唇,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似是仔细思量乐一番之后这才说道: “老聂,你有没有觉得元首大人似乎不太正常?” 聂兴和讥笑了一声,只是他僵硬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与之相配的表情: “他一直就不太正常!” “作为元首,他更像是个蠢货!” 克里夫特却是再次挥了挥手:“你不要站在副元首的位置上去审视这件事,毕竟,每个副元首都会觉得当代的元首不如自己...呵呵...” 随着笑了一声,克里夫特面色很快转为凝重: “我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感觉到,元首大人在最近几年是不是与以前不同?” “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聂兴和听到他如此说,这才收拢起自己对于元首大人一直以来的主观看法,尝试着回忆之前的经历。 他走到克里夫特对角的沙发处坐下,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你这么一说,到还真是有些变化。” “我记得元首大人在十年前刚刚就任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那个时候,联邦的内阁会议几乎每天都会开到凌晨二十八点,元首本人更是为联邦事务殚精竭虑,几乎没有任何休息......” “我心下一直觉得他应该是新人就位三把火,但是你这么一提醒的话,倒是让我觉得现在的他的确与当初判若两人了。” “现在的他,似乎对联邦任何事务都不太上心,甚至......” 他忽然抬头,看向克里夫特。 克里夫特点了点头:“在南方行省的事情上尤为明显!” “亡者之灾爆发之后,如果是之前的元首大人,必然会下令联邦进入紧急状态。” “而且,他一定会发动整个联邦,不计代价地拯救南方行省,更何况,当时的覃南锴还被困在班卡罗尔市。” “但是,事实与之相反,在潘多拉决定放弃南方行省的时候,他似乎也没经过什么思考,便也同样放弃了南方行省......” 经过克里夫特的提醒,聂兴和隐隐想到了首相这番话背后的意思,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再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将一系列逻辑尝试着理清: “首相家族的家主忽然出世,甚至排挤已经成为联邦首相的家族成员,也就是你......而是与潘多拉勾连在了一起,显然另有目的。” “与首相家族交好的覃氏家族对此不闻不问,就连家族代表的元首大人也对首相家族这个左膀右臂漠不关心......” “还有,首相大人近些年来的确有些尸位素餐了,几乎没有大的动作,使得联邦政坛如同一滩死水。” “元首屈从了潘多拉的做法,不,不应该说是屈从,而应该说是盲从......” 说完这一番话后,聂兴和忽然长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炯炯注视着克里夫特。 首相大人同样面色凝重,虽然之前的那一番话是他说出来的,但是那只是为了提醒聂兴和,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聂兴和会如此清醒地将逻辑捋顺,并得出了那个令他都无法置信的结果。 克里夫特语气惊骇地说道: “元首大人也已经倒向潘多拉了吧?” “没错,是......已经!” 聂兴和几乎忘记了呼吸,急促地缕清思路: “不然,元首大人为什么会坐视韦伯斯特家族与潘多拉如此密切的勾连?元首大人如果也是韦伯斯特家族与潘多拉的同谋,就能说的通了。” “不然,元首大人为什么会放弃南方行省?因为他已经和潘多拉站在了一起。” “还有,元首大人为什么在最近几年性格大变?因为,他改变了政治初衷,他在与潘多拉共谋其他的事情......” 这三条算不上证据的论据,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现实的情况,却与猜测的结果是那么地吻合,丝丝入扣。 如果事实真的如他们所推测的一般,那么,一切的疑惑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克里夫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犹自不敢相信地自语道: “可是,这可能吗?” “联邦覃氏倒向了潘多拉?这样的话,又为什么隐瞒......如果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