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南锴停住了身形。 他就这样悬浮在九州市的夜空之中,仿佛陷入沉思。 覃氏二老以及唐蛮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覃南锴停了下来,便也跟着停在他的身后,只是见他凝神思索,也就没人出声,静静地等着他回过神儿来。 许久之后,覃南锴长长叹了口气。 似是有些无奈。 唐蛮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虚空前跨一步:“公子,要不要立即召开内阁会议,商讨应对之策?” 覃南锴闻言,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唐师,我已经厌倦了!” 唐蛮:“.” “不要再提什么内阁会议!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和一群蠢材,根本就没用!” 覃南锴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没用的!什么内阁会议根本没用的!之前遇到那么多次事情,有过哪一次内阁那些家伙支持我的决定?没有过!” “这一次.与血魔·巴克萨尔合作,是我独自拍板决定的,内阁这些人里面不乏反对之声,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我被血魔·巴克萨尔要挟.呵呵,你能想象他们的嘴脸。” 覃南锴转头看向唐蛮:“内阁不值得倚重!” 唐蛮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皱眉:“可是,对手可是血魔·巴克萨尔啊” “恕我直言,眼下这情况已经很不容易应付,击杀血魔或许不难,但是难的是.我们只能干掉他的分身,无法彻底解决他的本体。” “和他撕破脸,他定会卷土重来的。” 覃南锴缓缓闭上了双眼,再次叹了口气:“这正是最麻烦的地方。” “也是.我们被血魔要挟的重点。” 唐蛮点了点头,见覃南锴这副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提醒说道: “公子!为今之计,只能.” 覃南锴见她有思路,睁开疲劳的双眼,询问:“哦?” 唐蛮顿了顿:“要不,去找莫国师吧!请他帮忙!” 覃南锴愣住了 看着唐蛮一本正经的严肃脸。 唐蛮语气凝重:“公子,恕我直言!您和国师大人不应该如此的。” “眼下这血魔·巴克萨尔如此猖狂,正是料定了我们拿他没办法,而国师大人每每有出乎意料的手段,或许可以解决烦恼。” “国师大人.也是深受血魔·巴克萨尔所领导的新党之苦啊,何不放下恩怨,求国师大人出手?” 覃南锴感觉嗓子一阵干哑. 这是因为唐蛮的话,唤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以往在他与莫大国师关系亲密时,遇到类似眼前这种麻烦,莫国师都会一马当先,出手帮忙解决问题。 如今,却是难以回头了覃南锴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唐师,我与莫测已然决裂。” “作为男人,是不能回头的!” 唐蛮嘴巴微张,她是没想到覃南锴竟会以这个理由回绝,凝着眉头,同样摇头道: “真正的男人,应该敢于承认错误,低头才需要更大的勇气。” 覃南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句话,只是保持着沉默,不再与唐蛮继续这个话题。 看到这一幕的莫大亲王则是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让我出手,去解决我伪装的“血魔·巴克萨尔”吗? 嗯,这主意真不错。 就在这时,身后的覃淼半灵看了一眼唐蛮,转头冲覃南锴提醒道: “公子,为今之计解决血魔·巴克萨尔的麻烦,除非动用覃氏王者之杖的能力!” “王者之杖乃是奥法一系至高圣物,妙用无穷,如果能够驱动王者之杖的威能,才有可能将血魔·巴克萨尔的分身一网打尽。” 覃南锴闻言微微皱眉,似是思索了片刻,依旧摇头道: “难” “我父亲此时没有能力催动王者之杖,嗯.他受第一首席·常心魔夺舍所影响,如今的智力受损而王者之杖的威能全凭想象,其的确变化万千,却需要有逻辑自洽以及创造力为基础,以我父亲如今的智力水平,妄动王者之杖的话,也许会弄巧成拙,搞出更大的麻烦。” 覃淼闻言,不太接受地点了点头:“倒是有这个担心。” 莫测却是听到了关键的信息 王者之杖! 如果之前的推测没错,八大主教之首的王者之杖,正是契约十二系中某一系的契约之源! 而覃淼半灵话里,似乎印证了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