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手口中碎碎念道,念着念着眼神中又莫名的带上了几分阴鸷道:“你可千万不要在做出什么让朕难办的事情来了……” …… 国子监, 广场上, 已然血流成河, 数百人倒在了雁翎刀下。 “吁……” 骆粥看了一眼天色,突兀地收回了目光,唤来了马匹,翻身坐到了马背上,眼下,木已成舟,已经不需要自己在这里盯着了。 “丁修,你记住,等到这里的学子死得差不多的时候,你立马带上青龙和所有的锦衣卫缇骑,全部退守在国子监外,离远一些,盯死他们便是。” 骆粥思索片刻后下令道。 “那骆大人,您呢?” 丁修闻声也明白了骆粥的意思,望着马背上打算现在就离开的骆粥疑惑道。 “虽说是那姓谢的反贼行凶在先,才逼的本官的这些心腹看不下去,杀了这么多的人,可到底还是违背了圣意。” “本官怎么说也难逃御下不严的罪名……” “自然得即刻入宫,” “向陛下负荆请罪!” 骆粥自嘲一笑道, “丁修,你记死了。” “你们所有人的刀都不得沾血!” 骆粥调转马头沉声交代道。 “骆大人,您放心!” “嗯,本官先走了!” 骆粥说罢,没有半分迟疑,孑然一身,扬鞭策马往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午时三刻, “嘶……” 当曹正淳领人赶到国子监内的时候,广场之上已经堆满了尸体,上百名锦衣卫官员正满身浴血,提着手中的雁翎刀,向左侧角落里最后十几名学子走去。 或许是杀人太多,已经神经麻木,神情恍惚,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赶来的一众东厂番子。 “呼……” “好大的狗胆!” 曹正淳见状目光中也是闪过几分惊讶,不是为死了这么多的人,而是没想到前些日子骆粥所说的这份礼,竟是这么大,可嘴上却没闲着指着一众锦衣卫官员厉声喝道。 “陛下令骆指挥使前来拿人,你们竟是违抗上意,忤逆圣意……” 曹正淳不待身后的番子开口, 率先把事情的性质定了下来。 “曹公公,咱们如何是好?” 身后有番子惊疑不定道。 “全都杀了吧!” 曹正淳一甩拂尘咬牙道。 “诺!” 身后数百名番子闻声,倒是没有丝毫迟疑就应了下来,毕竟东厂设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锦衣卫,而今如此多的功劳摆在眼前,哪里又会犹豫,众人直接冲杀了进去。 “哐当……” “曹公公,您终于来了……” 喊杀声近了些, 有骤然惊醒的锦衣卫看清曹正淳后,哐当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雁翎刀,如同看见救星一般,朝着曹正淳奔来。 “曹公公,我们是陛下的心……” 可刚刚跑到一半,嘴里的话还没说话,曹正淳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没有预想中的场景,曹正淳直接一掌拍在他的太阳穴道:“杀了国子监如此多的学子,果真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曹公公莫要动手,我们有……” 余下的十来人见状,慌忙从怀中掏去,应当是有什么表明身份的牌子。 “不好!” “贼子要动用暗器!” 曹正淳见状确是惊呼一声,随即,不在留手,修炼了五十年的天罩童子功蓄养的精纯内力喷涌而出,瞬间便将那十一人震得口吐鲜血。 “记住了,给咱家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来,拿回去给陛下复命……” …… 朱雀街前, 骆粥随手从一垂落的树上折下一根荆条,走到长街尽头的时候,喋血的蟒袍已经脱下,到了宫门外,翻身下马,就这么手捧着荆条,赤裸着上身往内走去。 “骆大人,您这是……” 行至午门之时, 有年老的太监奉旨过来出声询问道, “臣,骆粥,前来领罪!” 骆粥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往前,直至到了那仰头就能看到大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