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家在这座小镇的西南角,北面四间堂屋,西面三间边房,用矮墙围出了个大大的院子;院内一方菜畦、一口水井、几棵果树花树和常青树,门前还有两棵较大的银杏树;银杏叶子正由绿变黄,黄绿相间中,已在树根旁浅浅的铺上了一层;矮墙角里的那棵柿树,红色的柿果脱了些水分,有些发干,一颗颗像小灯笼一样挂在枝头上。
比起南方省份的小镇,这里的房屋院子更大,也更为整齐,户与户之间亦留足了间隔。
家里还是那么整洁干净,基本归功于早早退休待在家里的妈妈,她在堂屋檐下的玻璃房中养了许多花花草草,放花草的木板、架子和桌椅,东西虽然普通,却被姹紫嫣红的芳香衬得非常雅致。
西面的三间边房,南边是厨房,中间是餐厅,北边是洗衣房和浴室;厨房和餐厅相通,餐厅单开一个门,洗衣房也开了个门,与里面的卫生间相通;厨房中粉白的顶和墙,灰色瓷砖做的墙裙,砖砌成的灶台、操作台和碗柜,接触面都贴上了瓷砖;餐厅中厚实的胡桃木桌椅,颜色已用模糊了,干干净净的,桌上还摆了瓶鲜花。
“阿姨,你们的厨房真干净啊!我妈可整不出这么干净的厨房来。”
“都老房子了,干净啥呀!”
“嗯,很干净!”
“可能是不常来人的原因吧,偶尔收拾一下就行了,呵呵~”
晚上,施语起床到客厅时,迎来了十几道打量的目光,原本闹哄哄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青青爸妈赶紧喊他坐下,施语听了快步穿过,端正的坐到沙发上。北方人身形高大,青青一家人在亲戚朋友中算个头中等的,青青爸用较为标准的普通话给施语一一介绍,施语起身礼貌的打招呼。
“施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青青大伯问。
“我目前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采购工作,另外做着一份兼职。”
大伯又问施语一些基本情况,施语都从容的应答。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青青虽然外表温柔,但实际上很倔强!如果将来她和你们家的人相处不好,怎么办?”青青爸问。
“我们平时在外生活,节假日可能回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万一起了矛盾,那就商量着来,谁有道理我就支持谁!”施语话虽迟疑,但仍然这么说了。
青青爸说好,青青立马问:“各位,面试通过了吗?”长辈们笑着说是。
“等等,施语,你会打麻将吗?”青青堂嫂问。
“不怎么会,基本没打过麻将。”
“那可不行!”
众人又闹了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酒桌上,施语待人始终彬彬有礼、带着微笑,表现得文邹邹的,青青私下打趣他是个大家闺秀。青青爸妈很喜欢这个稳重的青年,私下对着青青夸奖他很多。施语不习惯喝酒,青青爸便邀他喝一点啤酒,也不让他喝多。
老家人热情,推杯换盏间说的劝酒的话,也是温暖的,长辈们慢慢的喝酒吃菜,女人们却等不及,在酒桌旁组了桌麻将,嚷嚷起来。兄弟们对施语停在院里的车很感兴趣,把他从酒桌上拉过去,问东问西。
“施语,不准抽烟!”青青站在堂屋前的玻璃房门口,对着他喊。
“你管这么多干嘛?”没等施语开口,堂弟立马回怼过去,堂哥和表哥也在一旁帮腔!施语叼着烟、仰着头,似是在挑衅青青。
“你的新娘子不管你吗?”
“她敢!”
三叔家的堂弟过两天摆酒结婚,记忆中的毛头小子已长大,敢跟青青对着干了。青青上前要揍他,两人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施语,青青对你好吗?”堂嫂问。
“还行!”施语开玩笑,几人立马笑了起来。
“看来是有什么意见!”表嫂说。
“不敢!”
几人又笑了起来!青青问:“你现在是不敢,将来肯定敢了吧?”
“应该不敢吧。”施语回答,青青立马打了他两下。
长辈们端着酒杯,小辈们捻着麻将,大家或站或坐,谈天说地,闹到很晚,各自家去。
短暂的几天,施语也喝醉过两次。一次是在青青堂弟结婚的前一晚,被几兄弟喝趴了,醒了一下午的酒,吓得家里人要带他去医院。青青妈更是一边点名批评灌酒的家伙,一边让青青打电话叫救护车,施语操着大口条出言阻止,摆着手说“不用、睡睡就好”才作罢!另一次是和青青的发小们吃夜宵,施语喝性情了,青青没拦住,最后走路不稳被扶回了家。
每天,施语准时早起、洗漱,陪青青爸爸爬山,青青起床时人已爬完山回来了。堂弟结婚当天的早晨,青青三叔早早到青青家请施语开车作备用,施语欣然答应!几人收拾下,驱车到城里的三叔家,施语就来回的忙着接送,很是殷勤!
晚间,三叔来给油费,施语坚辞不受。
“没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