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霍善看到大门后就夸道:“好威风的门!” 霍去病笑了笑,并不觉得霍善看到啥都一惊一乍,只觉得他率直可爱。他将坐了一路马背都没喊累的霍善抱下地,牵着他往大门方向走。 主人回府,中门大开,仆从出来牵马的牵马、迎接的迎接,俱是恭谨有礼。 与仆从一起出来的还有个穿着郎官服饰的少年郎,约莫才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很是俊秀。 “阿光。”霍去病见了少年,朝对方招招手,让对方过来与霍善相见。 少年郎便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了,他听话地走了过去,恭谨地向霍去病问好:“兄长!” 霍去病道:“这是善哥儿,是我流落在外的孩子,陛下已经见过了,接下来应当会择日召他入宫觐见。你是善哥儿的叔父,平日里我不在家时你要看顾好他。” 霍光心中微惊,看向霍去病牵着的小孩儿,完全没想到霍去病出去一趟竟带回个孩子来。 他现在因为霍去病的缘故得了个郎官的差使,实际上做的事也就是帮霍去病看看家、备备车架之类的。即使是这么寻常的事,霍光也做得非常认真,因为他知道世上有许多人想要这样的机会都要不到。 比如他们父亲就在家乡当了一辈子的小吏,郎官这种职位他们父亲绝对是想都不敢想。 霍光的震惊转瞬而逝,接着他便对霍善露出了笑脸:“善哥儿饿了么?我叫人去备些饭食。” 霍善已经与霍去病相认,在他心里他与霍去病便是一家人了,而霍去病说眼前这人是他叔父,他也就没有假客气,摸着自己的小肚皮掷地有声地说道:“饿了!” 霍光笑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霍善道:“还渴!” 霍光对他的要求照单全收。 霍善被霍去病两人引着往里走了两步,猛地又想起自己的师父。他转过头去一看,看到李长生和平时一样跟在自己身后,才放心地继续迈开小短腿大步往里走。 霍去病没错过霍善往回看的小动作,便对李长生说道:“我也想在府中弄个石碾道,不知先生能否多留几日帮忙弄好再走?” 李长生这个当师父能为徒弟准备的东西,他这个当爹的当然也能准备。 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霍去病还让霍光在府中给李长生单独留个院落,只要李长生愿意住,这个院子就永远为他保留。 李长生道:“将军有心了。” 霍去病在外并没有礼贤下士的名声,甚至还有人说他治军有些不近人情。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霍去病从小以勋贵身份长大、年纪轻轻就已经位列公侯,难道还指望他深谙人情世故、处处体察人心民情? 据传他连第一次去见自己的生父,都是由当地太守亲自迎他到落脚处,派个小吏去把他生父带过来相见。 如今霍去病能做到这种程度,全是看在他这几年悉心养育霍善的份上。 目前看来,冠军侯府这边不至于让霍善受委屈。 霍善并不知道他师父心里的诸多思量,只觉冠军侯府大得他走不过来。 他的住处被安排在霍去病院子里,靠他的小短腿去找李长生要走很久,于是他抱着李长生的腿不撒手,要李长生晚上陪他睡。 小孩子到了陌生地方警惕心是很强的,哪怕霍善已经认了霍去病这个爹,这会儿还是很担心李长生会突然走掉。 霍去病看在眼里,知道霍善现在最信任、最依赖的还是他师父,便依着霍善的意思说道:“先生就先陪他睡一晚,等他习惯了再说。” 李长生点头。 师徒俩就这么暂且在冠军侯府安顿下来。 另一边,刘彻和卫青已经回到宫中,刘彻换回常服,闲坐着与卫青讨论起霍去病父子俩来。 刘彻笑道:“早前总觉得去病还小,没想到一转眼他都给人当爹了,还当得挺有模有样的。” 霍去病回长安路上可是一直护着那孩子,谁见过威名赫赫的冠军侯骑马骑得那么慢? 他可是能带着几百人深入敌后、眼也不眨斩杀匈奴过千人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过? 卫青算是看着霍去病长大的,提起霍去病来语气不免也多了几分亲近,笑着应和刘彻的话:“他对阿光也挺有兄长的样子。” 人大抵都是要在开始承担起责任的时候才会成熟起来,霍去病也是这样,若不是有了为人兄、为人父的责任,他瞧着永远是个满腔孤勇的少年郎。 刘彻对霍去病这颗冉冉高升的大汉将星很是满意,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