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按照之前的路子查？”
路之遥笑着回他：“我听师兄安排。”
“师兄？”
陈一快速的回忆了一遍路之遥的履历，没发现跟他同校。
路之遥依旧笑眯眯的：“我高中请的家教老师，是你大学的老师。”
陈一打了个响指：“噢，是向风老师吧？”
路之遥点头，陈一又笑道：“她常常提起你，只是没说过名字。”
陈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大向会让你来妖管局。”
路之遥解释道：“是我主动跟向老师联系的，她才跟向局推荐的我。”
陈一本想慢慢套她的来路，没想到人家自己就老实交代了。
路之遥继续说道：“而且人妖共犯是我先提出来，后来也是我请向局到现场，验证了我的猜测。”
陈一听后，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最开始的两例，我只是想现场太干净，不仅是密室，还都是高楼里，人类很难做到。”
“直到上一例，我检查现场的时候，闻到了很淡的妖气。”
陈一惊讶道：“你能闻到妖气？”
路之遥将手撑在办公桌上，起身凑近：“忘记告诉陈组长了，我是半妖。”
说话间，她的头发里冒出两只毛茸茸的廓形耳朵。
猫科动物啊，怪不得刚刚她拉扯自己的时候，自己没能躲过去。
陈一看看她抖动的耳朵，又与她对视。
两人离得很近，陈一淡金色的眼睛里，映出了她的模样。
路之遥笑眯眯的靠近，近到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陈一猛地站起身，拿过杯子去接水。
路之遥挑挑眉，看着他在阳光下红的透光的耳朵，笑得更开心了。
“我是半妖这件事，还请陈队帮我保密。”
路之遥单手撑脸：“妖管局的同事们这么欢迎我，我当然要给他们留点儿惊喜。”
陈一喝了半杯凉水，不答反问：“你接下来自由行动？”
“我跟你一起吧。”路之遥果断回道：“我熟悉现场，可以帮你。”
陈一回想了下群聊，各大小妖争着出主意，要给新来的人类一点颜色瞧瞧。
之前他还准备坐看鹬蚌相争，现在怎么还跟人一起行动了？
陈一捏了下眉心，不对劲，很不对劲。
“师兄，我家里人都是直肠子，也遗传给我了，更没教我察言观色。”
路之遥走到陈一面前，仰起头看他。
“所以，师兄有话还是直说比较好。”
陈一避开她的视线，瞎说道：“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路之遥耸肩，转身走向门口。
陈一看着她的背影，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
盯着他的时候，都能给他压迫感了。
路之遥打开门，歪着头看向陈一：“师兄，不走吗？”
陈一这才放下杯子：“走，去现场转转。”
两人一同走出妖管局大门，一路上不少妖偷偷看他们。
直到二人上了车，大厅里的妖们才聚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聊八卦。
陈一开车去了最新的案发地点，城南的屠宰场。
等陈一下车后，路之遥拿出手机慢悠悠下车。
【阿遥为你痛哭：陈一气味不同，眼底无虚影。】
路之遥发完消息，将手机放进裤兜儿，从上衣口袋拿出口罩戴上，跟上陈一的脚步。
屠宰场的空气中混杂着牲畜的血腥气、肉类的腥臊气和腐肉的臭气。
熏得路之遥两眼发黑，她默默拿出手帕，捂在口罩上。
陈一看得直皱眉：“你这样进现场？不怕错过线索？”
气味也是案发现场重要的一环，路之遥又是口罩又是手帕的，陈一怀疑她啥都闻不出来。
路之遥点点头：“我直接进去会嘎。”
陈一看了她一眼，抬脚进了房间。
这点儿血腥气都闻不了，这么娇气，怎么进省局一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