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嘴角上扬，用力点点头。 虽然两人谁都没提之前告白一事，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和时沉渊之间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次他出差回来，好像两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层蝉翼一般的薄膜，别说捅开了，轻轻一吹就会破。 而即将到来的新恋情带给程小羽的感受，也是全然不同的。 这一次，她能深切感受到时沉渊对她的喜欢。 即使这人嘴巴很坏，从不说甜言蜜语，也没给过承诺，但她就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这是和以前跟言皓在一起时，完全没有过的感觉。 程小羽怀疑自己之前谈了假的恋爱，不过，好像不用怀疑，的确是假的…… 想到言皓，程小羽内心也发出了疑惑，他怎么还不走？ 时沉渊去给她拿礼物了，程小羽便对言皓说：“你回去吧。我朋友也来了，你也看到了，我没事。” 时沉渊不下达的逐客令，程小羽可以下。 见言皓无动于衷，程小羽补充了句：“你这是打算在这当千度大灯泡吗？” 她和言皓是青梅竹马，又从恋爱到差点结婚，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早就熟悉彼此，说跟亲人似的，也不夸张。 反正程小羽对言皓，没想过要客套什么，想说什么，也不必斟酌太久。 小羽的话让言皓大大的伤心，可话已至此，言皓再厚脸皮，也难以继续待下去了。 他嗓音涩哑地说道：“那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 程小羽想说不用了，但程小羽想了想，算了，都不在一起了，老呛人家干嘛，就没有说。 言皓默默离开了房间，临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小羽一眼，曾经那个在他身边的女孩，终于被他亲手送到了别人的身边。 强大的悔意，夹杂着挫败感，让他忽然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冷意，不由地裹了裹大衣。 房门开了又关上，言皓已经离开。 程小羽抬眼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心中不是没有感伤。 既然早就结束了，你又何必来这一趟，什么时候你才能洒脱一点。就让我们放过彼此，不行么…… 时沉渊已经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程小羽的注意力也被成功转移了。 额，这家伙，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 这这这，糖果、饼干、巧克力……玩偶、明信片、竟然还有扭蛋玩具！ 他到底是在什么心情下给她买的这些东西？ 不过让程小羽最惊奇，也是最喜欢的，还是他带回来的手办，那些都是她爱看的日漫手办，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什么漫画？ 忽然想起那次时沉渊来她家，站在她书架前看H小说的情形…… 应该是那时候看到了她书柜上的漫画书，然后记住了吧？ 程小羽的心里甜丝丝的，好像已经吃到了糖。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这些很受女孩欢迎，就给你买回来了。” 时沉渊一个大男人，摆弄这些零零碎碎，可可爱爱的小东西时，也是透着一种反差萌。 他自己显然也有点窘迫，说话时，语气有些许的不自然。 程小羽伸手拿了个扭蛋玩具，抱在胸前，对时沉渊说：“我都喜欢。” 说着她就要自己把扭蛋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Q版动漫角色，也是她喜欢的漫画角色。 但手上使不上力气，小孩子都打得开的东西，她也没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