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月回头, 顾晴正捂着脸颊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来,她心虚了一秒,刚刚热闹看得太嗨, 忘记受害者了。 “嗯,你这伤,去医院不?”易思月说着掏出方才甘芽那俩婆媳给的一堆毛票:“今天辛苦你了, 来, 这钱给你,看了病后剩下的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顾晴嘴巴一扯, 委屈得想哭, 她敢打赌, 这两人绝对是忘了她, 绝对。 但想了想,想了又想, 还是没敢出声,她想住在这, 想跟在易思月身边, 如今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 千万不能倒在最后一步,那之前的努力白费不说, 身上的伤也白受了。 想到这,顾晴一阵哆嗦,“大嫂, 谢谢你。”说着乖乖巧巧的接过易思月给的钱,还体贴的随身放好。 看得易思月心中不知说什么好,顾即使讨厌顾晴, 她也不得不说现在的她看起来没那么厌烦了,被人捧着总是爽的。 以前跟在方珍珍身边,就为她扛枪抗雷,如今到她身边来,还是这样。 收敛心中的复杂,易思月看向她:“你好好养养吧,有事找佘婶。”她虽改了,但易思月不太想接受。 她亲眼见过,方珍珍同顾晴怎么相处的,给她好处才能是朋友,给不了,对不起,你是谁?不认识。 易思月不想这样,她不需要顾晴,也不相信这人能帮上自己啥忙。 “啊,我”顾晴不愿意,她都帮这么大的忙了,咋大嫂对她还是不冷不热,有事找佘婶?不应该找她吗? 她心中一阵失落,觉得大嫂对她还是有气,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认了下来。 望着大哥和易思月远去的背影,她叹了口气,算了,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表现自己,只要她坚持,总有一天,她能改变他们想法的。 况且,不改变不行啊,大哥不替她说话,她再回顾家,只怕得不了好。 方珍珍就算了,从来爱做表面好人,肯定不会在顾家对她干什么,但二哥就不一定了,她赌一双百货大楼的小皮鞋,二哥现在正等着她回去收拾她呢,想到这,她瞥了瞥嘴,一起长大的,她能不知道顾北有多记仇么。 小时候,她抢顾北一个鸡蛋,顾北马上要抢回来,没得商量,就算过半年一年也一样。 长大后,顾北也没改了性子,她记得中四时,顾北竞选班长,本来稳操胜券的事,最后却被别人给抢了去。 那次,顾北气得三天一句话都没说,而到下一年竞选班长时,他废寝忘食的找人投票,同时还不经意间向班主任透漏了自家的情况,于是他顺利当选班长,当选也就算了,他还把去年那个抢了他位置的人给挤兑到退学。 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顾晴怕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以前能抢到顾北东西,只是被他抢回而没报复,完全是走了大运,所以这次再把方珍珍得罪狠了之后,她明智的跑了出来。 再不跑,她怕顾北将她嚼嚼吃了,而大哥和易思月虽然冷漠,也瞧不上她,还多次给她难堪,将她脸都打肿,但他们从没在背后算计过自己,基本当日事当日毕,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之前易思月给她好看,似乎都是她先惹事的。 这么一想,大哥和易思月不想理她,似乎是正常的呢?谁会喜欢一个整天给自己惹麻烦的妹妹呢? 想到这,顾晴肉眼可见的丧了下来。 这一沮丧,她晚上直接没出来吃饭,给易思月弄得颇有些不解:“佘婶,小顾同志伤得很重?”她没看错,那些应该都是皮肉伤吧。 佘婶摇头:“不是,小顾同志说自己不饿,不想吃。”说到这,她心中摇头,这小顾同志虽和顾同志有血缘关系,但为人和顾同志比起来那是差远了,佘红摇摇头,得亏易同志让她叫顾晴为小顾同志,而不是顾同志,不然,她得为难死自己。 “不饿?”易思月嚼了根小白菜:“那她下午用药了没?” “用了。” 得,那就没事了,易思月将顾晴的事放下,想死的人会顾及自己伤口,那是不可能的。 “过完年,我就得去出差了。”才吃一口饭,顾南便说道。 易思月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去多久?什么时候?”至于具体地方,这个是不能问的,被孙建关照,学了两个月保密条例的易思月很清楚。 顾南声音淡淡:“多久不知道,但是从年初六过去。” 易思月吞下一个肉丸:“这么说,还挺急的。”明明很正常的事,但她却不太高兴,易思月看了看顾南一眼,自打两人摊牌后,虽没有刻意去处对象,谈恋爱,但相处确实越来越默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好。 易思月甚至能和他在同一房间待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