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到。” 这下是睡不了了,出了事?跟她有关,难道......? 易思月急急忙忙换上白天的那一身,就准备出门。 佘婶还在那念叨:“有啥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这大晚上的让人出去,多不方便,外面还在下雪呢,老大了,你这出去,怕是得走一两个小时啊。” 易思月也知道,可没有办法啊,不是大事,安经理也不会大晚上的把她从床上薅起来啊。 “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你等等,我给小刘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送你。”佘婶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定,顾同志临走前可是让她照顾好易同志的,如果易同志这趟出去,出了什么事,那就坏了。 她来顾家的时间不算长,但也能看出顾同志对易同志的关心爱护,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易同志说,顾同志执行,且从不反驳,至于顾同志的工资,补贴全部都是在易同志身上的,大家都这么做,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顾同志从俩不管易同志怎么花钱?花多少,买什么,给谁花,他都不关心,好像只要易同志开心就好。 乡下的光棍娶个媳妇还得防三年呢,顾同志好像一点没有类似的想法,她怀疑,就算易同志把钱全花完了,顾同志也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想办法多挣钱给她。 就算佘红见多识广,对顾南和易思月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也是叹为观止,心生羡慕。 因为羡慕,她就更想看着这对夫妻过得好,过得幸福,这样,好像自己不幸的人生也美满了。 “用不着,佘婶,你把那个手电筒给我拿一个就成。”刘方同石武是顾南的专属保镖,只要他还在军区大院,这两人就不能出去,他不在了,他们也得留下保护照顾其家属。 因而,她叫人出去是可以的,但她不爱借着顾南的光搞特殊,从没单独坐过两人开的汽车出去。 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所以易思月强烈拒绝了,拿上手电筒,又揣着个玻璃瓶灌的热水袋,穿着白天的衣服,打着伞冲了出去。 一出门,易思月就打了个哆嗦,太冷了,更关键的是,越往外走,天越黑。 易思月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咯吱,咯吱,一脚又一脚的踩在雪上,寂静的夜晚,宽广的四周,只有她一人踽踽独行,易思月不是个胆子小的,可此刻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明明白天很好走的路,此刻却越走越难,易思月还摔了两次,幸亏穿得厚,才能毫发无伤的继续往前赶。 “砰。”走了五百米后,她又摔了一跤,倒在地上,易思月想骂娘,公交公司那边如果是没事找事,她一定要让那些叫她出来的人好好尝尝大晚上迎着风雪赶路的滋味。 叹了口气,易思月将伞收起,压了这么多次,也不知道回去还能不能用? 伞刚收好,易思月还没爬起来,就被一束光亮花了眼,她下意识的遮住眼睛,缓了缓,再看,竟是辆汽车。 她还没来得及好奇,汽车就停在身边,易思月被冻僵的脑子转了转,颤颤巍巍站起来,凑近试探叫道:“刘方?” 话音一落,门开了,还真是刘方,虽然他裹得够厚,但易思月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她松了口气:“佘婶给你打了电话?” 刘方点头,一接到这电话,他就冲了出来,连报告都是让石武替他打的,没办法,顾同志临走前可是通过孙政委的嘴,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要看护好易同志。 “易同志,上车吧。” 易思月咧开嘴一笑:“好。”爽快得让刘方愣了一秒,但他反应很迅速,立马上车开了门。 待一上车,易思月只想说,真香,有点后悔没有打电话了,不过这种打脸的事,她是不会说的。 所以刘方上来就看到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易思月,他见状,立刻重新上车,往公交公司而去,不得不说,汽车就是快。 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不用刘方提醒,易思月就睁开了眼睛,下了车,“我会在这边等你出来。” 这回易思月没有再矫情,答应了,一进公交公司,就被人堵住了:“你来了,快,快,走,大家就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