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疏阔,爽朗大气,以后可以常来常往了。 回家后,顾晴还没回来,估计又是跑她哪个朋友同学家去玩了,易思月也没放心上,等她洗完澡,果不其然,就看到客厅的灯亮了。 她舔了舔嘴巴,口有点渴,拿了被杯子,正准备下去倒水,谁知走到楼下,竟看到顾晴在那哭。 抽抽噎噎,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点都看不出往日的嚣张跋扈,这是出事了? 易思月看着她哭得双眼都肿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搁李淑芬在这,肯定心疼得不行,但她却只尴尬得想转身,深恨自己为什么不多买几个热水壶放楼上。 “大,大嫂,你说,我是不是特傻?” 啊,这,刚想走的易思月这下是走不了,她慢吞吞的转身:“还好,还好。” 心中疯狂吐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也不知道顾市长和李淑芬怎么生的孩子,三个孩子的智商居然呈现阶梯式下滑,越到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蠢,可是我也不想的,从小,大哥聪明,二哥机智,只有我,学习学习不成,干事干事也不行,我也努力过的,小学时,我为了考个好成绩,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可是,可是” “还是倒数第一了?”易思月随口接道。 顾晴瞪了她一眼:“不,是倒数第四。” “那不都差不多嘛。”这话一出,顾晴哭得更大声了。 自己惹的祸,当然是咬着牙也得收拾,易思月硬着头皮:“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十个指头,各有长短,你也有他们没有的嘛?” 顾晴闻言,倒是不哭了,只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有什么是我有,他们没有的。” “你看看我的长相,身高,走出去,别人会觉得我们仨是兄妹吗?” 易思月闭嘴了,默默转身,想离开。 “你也想不出来,是吧。” “既然想不出来,那我要跟你去乡下,明天。” 这下易思月是不想转身也得转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想去就去了。”顾晴抹了抹眼睛:“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刚才你还承认我是个废物了。” 易思月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那个,乡下比较乱,你可能不习惯。” “再不习惯,也比呆在这,看那两个贱人的好。”顾晴愤愤不平道。 “什么贱人?你和人吵架了?”话虽这么问,但易思月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那个岳伟的原因,算算日子,他该结婚了。 顾晴脸色一变:“没谁,我能去吗?” “你要觉得自己受得住,就去。” 顾晴撇了撇嘴:“又不是上刀山,怎么受不住了,我要去。” “行啊,那你记得早起。”易思月擦干头发,丢下这句话,飘飘然回了房间。 而客厅的灯也亮了半晌,第二天一早,易思月起来时,发现顾晴还没起。 她只能去薅人了,也不知她是被伤得太深,还是有点坚持,薅了两遍,人便从床上起来,穿戴一新的同易思月吃了早餐。 见她真要去,易思月也没二话,带着她往汽车站走了,七十年代,大部分的公社还是通了汽车的,不过很多人宁愿凌晨四点起来,走上三四个小时,也不愿浪费那两毛钱去坐车。 易思月冬天也不爱坐车,可要光靠她的十一路,怕是这一天都得耗在路上了,所以她还是决定坐车,为此,她特地上黑市买了点风油精,不是什么大牌子,据说是仿造国外鹰标做的,但效果也是杠杠的,一打开,提神醒脑。 到了汽车站,易思月便停了脚步,左看右看,顾晴不解:“看谁呢?不上车吗?” “我弟,他要和我一起走。” 顾晴这才没说什么,还跟着她一起看,不过转了十来分钟,两个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不会是忘了时间吧?”顾晴不太客气道。 易思月摇头:“不会,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 顾晴没吭声,心情却烦躁起来,这边,两人在焦急等人。 那边,胡阳大队的供销社里,陈玉正在买东西,今儿易思月,易天都要回来过年,吃的喝的,可不能马虎。 要知道,这可是大半年来的头一回,陈玉为此拿出了二十块钱,打算准备做一顿大鱼大肉。 “这个五花肉,给我来四刀,还有,那个糖果,来,来一斤,那个鱼,来两条,还有那,那,那,都给我一样来一斤。” 真舍得啊,供销社的人愣了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