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锁死在两人身上,被锁死在桌子上,被锁死在扳手腕上,”黑剑不屑地一笑: “就如同现在的你,目光被锁死在魔能师不可消灭的神话,以及无可匹敌的力量上一样。” “那不然呢?”泰尔斯有些不服气地反问道:“这可不仅仅是‘大棋子’这么简单——那是能把棋盘砸穿的‘大棋子’。” “那就再加把劲!”黑剑冷冷地打断他:“让它砸穿棋盘,一路砸进地底去!” 泰尔斯有些愣神——这是在狡辩吧? “记着,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弱者,”黑剑垂下头,他的语气非常严肃,也非常吓人:“永远不要有那种‘我不够强’的疑虑——那是弱者的专属。” “在绝对的劣势下,人类是怎么击败古兽人的?又是怎么打赢终结之战的?”黑剑的眼神里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光芒:“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泰尔斯怔怔地望着黑剑的双眼——那双坚定、寒冷,却无比清澈的双眼。 “北地军用剑术。” 泰尔斯无意识地开口。 黑剑脸色一动:“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刚刚在天空之崖上,冲向艾希达的动作……是北地军用剑术,”泰尔斯眯起眼睛,“抵御古兽人的剑术。” 他迅速抬起头,看着黑剑: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黑剑盯着他,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首先,我不会带着一个累赘,”黑剑淡淡道:“尤其是一个有着强者的潜质,却充满了弱者自觉,到关键时刻只知道拼命碰运气的累赘——这种人最要命了。” 泰尔斯无奈地挑挑眉毛,心里却有些焦急。 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明明基利卡——还有吉萨就在眼前了。 但黑剑却固执地把他的话说完: “其次。” “你只有换好了脑子——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最大效率地利用起你所有的棋子。” 泰尔斯心中一动,他疑惑不解地看着黑剑:“棋子?” “你是说,这把剑?”泰尔斯抓着头,举起手上的净世之锋。 “对。” “但不仅仅是它。” 黑剑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神越来越冷:“你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对么?” 那个瞬间,泰尔斯如遭雷击。 不会吧? 奇异的力量? 难道他说的是我的魔…… 但黑剑的下一句话,在他本就惊愕万分的心头再度掀起波澜。 “就是那种力量,让你看到了艾希达的空气墙,看穿了它的实质,还出言提醒我……” 黑剑的话彷如一道重锤,敲击在泰尔斯的心头。 “甚至让你看得更远,跑得更快,力气更大,反应更灵敏。” 力量? 泰尔斯愣愣地注视着黑剑。 不是魔能? 等等…… 是那种波动? 他——他怎么知道的? “正是靠着那种力量——你才能躲开刚刚的那条触手。”黑剑冷漠地道。 泰尔斯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沉默持续了数秒。 “你是说,”泰尔斯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激荡,不禁皱起眉头:“那种力量……” “那是终结之力,”黑剑很干脆地解答了他的疑惑:“一种极为罕见的终结之力,” “狱河之罪。” 泰尔斯睁大了眼眶,瞳孔不断地在聚焦和散涣散之间来回。 终结之力? 狱河…… 狱河……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个年纪就拥有它的,”黑剑深吸一口气,眉头蹙起,仿佛有些失落:“但毫无疑问,这可能是你最得力的棋子之一,甚至决定胜负。” “狱河……之罪?”好半晌,泰尔斯才反应过来,失神地道:“这是什么鬼名字?” “我没说它的名字很好听,”黑剑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好似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一样:“只需要好用,就够了。” “好用?” 泰尔斯抬起头,努力调整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想起桦树林里,第一次波动涌上的情景。 又想起在断龙要塞,第一次在拉蒙身上看出那些奇异波动的时刻。 “我根本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