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了爵位的黑沙领旧贵族——并号召其他人加入他们,反对国王的暴行,听说声势浩大。” 累斯顿子爵翘起嘴角。 当然。 理直气壮地节省一笔支出,还能看看国王焦头烂额的窘状,何乐而不为? “我怀疑龙霄城很快就会收到邀请,在他们的联合谴责信上签字,”累斯顿轻轻呼出一口气:“你知道,本来‘弑亲者’的名声就够臭的了。” “‘弑亲者’查曼,”普提莱吹了声口哨:“这么称呼自己的国王,还真是刻薄啊。” “听说是祈远城的‘长发’罗尼最早这么叫的,”守备官笑得很开心:“堪称埃克斯特史上最差劲的国王外号——要知道,就那位连娶了亲姨母作王后的雅各一世,也不过被称为‘败坏者’。” 普提莱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名声差劲…… 可不代表手段差劲呢。 “我听说星辰国内也不安稳?” “听说好不容易平息的西南瘟疫,有了复发的迹象,”累斯顿子爵很自然地过渡了话题,“而凯瑟尔王已经连续派遣了三波常备军,前往刀锋领?” 普提莱轻轻眯起眼:“旧伤太深,愈合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就跟你们一样。” 累斯顿和普提莱对视一眼,龙与星辰的两人各有心思地点点头。 一行人走过热热闹闹的龙翼广场,走过杂乱的弓区,走过上层人士待的斧区和矛区,一路直上龙霄城的上城地带。 终于,隔开斧区和英灵宫的第一城闸,出现在这队人马面前。 普提莱看着高耸的城闸,又叹了一口气。 累斯顿子爵脸色严肃地与守御城闸的巡逻队们交涉了几分钟,星辰人们才被放进城闸。 随即,不少的巡逻队士兵脸色不善地走上前来,对他们进行从搜身到行李的检查,这让许多星辰人们面有不忿。 “稍安勿躁,这是必要的程序——哦,那个箱子里存放着带给女大公的礼物,请小心轻放。” 普提莱习惯性地平举双手等待搜身,一边安慰着情绪不佳的星辰人们,让他们忍耐一下北地人的杀气和粗暴,然后对一边等待着的累斯顿道:“看样子,你们的安全防护提升了不少啊。” 累斯顿脸色一紧。 “增加了三道口令,还在前方加建了不少哨岗,哪怕是女大公亲自下发的紧急手令,也有相应的保险措施,我们甚至开始试着招募北地人军中少见的异能者——据说是来自那位王子的建议,”累斯顿的语气变得很生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城闸永远是一道隔开危险的坚壁。” “被一位名望卓著的高阶军官加上士兵内奸,合伙骗开城闸的故事,不会再重复了。” 普提莱叹气以应。 终于,在繁复的搜检过后,星辰的一行人通过了城闸,来到英灵宫前的空地上。 普提莱心情复杂地看着宫门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那八个大火炉,想起那个小小的背影孤独地走进宫门的情景,不禁长长叹息。 一队队的宫廷卫兵在巡逻中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他们下了马匹,任由卫兵们牵走坐骑。 “鲜血庭院在这边,请跟我来。”累斯顿子爵把他们带离英灵宫壮阔的宫门,走进一条偏僻回廊。 他们脚下的路越走越窄,甚至杂草丛生,但路上的卫兵却渐次增多。 “他过得如何?”普提莱看着往来的守卫们,心情复杂。 星辰人们的注意力被这个问题吸引了。 累斯顿皱起了眉头。 过得如何? 这个问题…… “每个人都对他有不同的评价,”守备官阁下谨慎地挑选着用词:“但要我说……” “那位王子很安静。” 星辰的人马们相互颔首:这符合他们对王子少年老成的判断。 只有普提莱吃了一惊:“怎么说?” 那个家伙…… 普提莱想起那个侃侃而谈,时不时让人哑口无言的小大人形象。 安静? 他觉得不可思议。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静静地自己坐着看书,有时自言自语乃至小声朗诵,可说废寝忘食,而且每次的位置都不一样,从庭院角落到天空之崖,愁怀了他的侍卫们……” “他每个月都要出宫去矛区下棋,喜欢自己待在包厢里,跟自己下棋,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随从们提醒他:大公的亲卫队需要吃饭……” “他也不怎么关心龙霄城里的纷争,无论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