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跟马鞍牢牢绑在了一块,连伸直身子都做不到! “可恶……” 泰尔斯感受着浑身的酸痛,痛苦地向四周望去: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他们走在一条满布杂草的小径上,两侧杉木云集,跟昨天的宿营地,显然又不是一个地方了。 见鬼。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啊。 泰尔斯脸色凝重地看着在地上一起一伏的马蹄,心中一沉。 他死命抬头看向另一匹马上,悠闲吹着口哨的蒙蒂。 “该死,这是你应该给王子殿下的待遇吗?”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觉得腰腹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不禁咬牙咒骂道:“你确定,你上头不会找你算账?” “我要是死在半路上怎么办?” 亡号鸦从马匹上回头,嘿嘿一笑:“可你不是还没死么?” “而且我确定不会!” “哈哈哈哈哈” 泰尔斯重重地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被绑缚的身子,不禁垂下了头,只觉得倒霉透顶: “你老戏骨,你用力过猛了啊。” 亡号鸦似乎没听出泰尔斯的话外之音,他放慢了马速,跟泰尔斯并排行进。 “听着,多话的小子,”蒙蒂的笑容很瘆人:“为了我们路上的清净和顺利……”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只见蒙蒂轻松地举起两只手指,一副猎物到手的愉悦感在脸上升起: “选择一,你可以继续碎嘴多话……” 但他还没说完话 “我选二。” 泰尔斯冷冷道,连表情和情绪都不看。 这让蒙蒂的脸色僵了一瞬。 他偏过头,看了看自己举起的手指,有些不快地抓了抓下巴。 “妈的,”亡号鸦不悦地道:“我甚至还没开始说呢。” “哼。” 泰尔斯不假辞色地回复他,生硬地顶回去:“反正选择一的结果总是最差劲的,不是么?” 蒙蒂不满地哼了一声,自讨没趣地回过头去。 他们在路上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久得泰尔斯只剩喘息的力气。 被挂在马背上的感觉,真的是……哎哟我的天…… “嘿……那个大嘴的……” “陨星者对我说过,他能在五秒钟内扭断你的脖子,”此刻泰尔斯只觉得意识模糊,腰酸背痛,顶着马鞍的腹部都快被磨穿了,这使得他对眼前的人恨得牙痒痒: “老实说,现在的我还真期待那一幕。” 坐在马上的蒙蒂微微一僵。 “五秒钟?他是这么说的?”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不过一瞬间,蒙蒂就收回了情绪。 他轻蔑地一笑,转向在马背上咬牙切齿的泰尔斯:“现在我相信了,你确实是个麻烦至少在烦人这方面。” “都这样了还堵不住你的嘴?” 泰尔斯痛苦地喘了一口气,竭力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当我还在龙霄城手里的时候,他们认为我是麻烦,”王子的汗水倒着滴下地面,开口颇有些艰难,声音嘶哑:“但他们失去我之后,才会想起来,我还是个筹码。” “而现在,我在你手里了。” 少年竭力抬起头来,冷汗淋漓,却依旧竭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猜猜看,谁最麻烦?” 蒙蒂冷哼一声,驭马近前。 他缓缓抬起手刀,对准泰尔斯的脖子。 泰尔斯顿时寒意上涌,被惊吓的感觉重新回到脑海里。 “好了好了,别动手,”王子懊悔地低下头,大叫道:“我会合作的!” 蒙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但泰尔斯龇牙咧嘴地扭着,再度开口:“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确定,我们走对路了?” 亡号鸦狠狠皱眉。 蒙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选的二么?” 泰尔斯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他的手刀就重重落下! “砰!” 劈上泰尔斯的脖颈。 看着(再一次)晕过去的王子,亡号鸦满意地点点头。 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在马匹的摇晃中喃喃道: “这下安静多了。” 泰尔斯发誓,这是他迄今为止的短短人生中所走过的最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