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比如冷漠,比如某些我们明知是不恰当的认知。】 【久闻不知其臭,一旦你放松了,习惯了,你就再也感觉不到自己与外界的差距,也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了坚持住,葺仁,不要妥协,别让这个世界俘虏你。】 【哎呦,大小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吴葺仁’了?】 【吐槽自己真的好吗……再说这不是你们专业的强项吗?从你前所未见的角度出发,震撼你的既定认识,刷新你的世界观,打破你本来不假思索、深信不疑,甚至奉为至高教条的错误认识和肤浅认知,去发现某事某物居然是如此荒谬,而你之前看待它的方式也是如此不可理喻,去向自己展现一个全新的世界,去发现自己和世界‘日用而不知’的道理,从而升华自己?】 【咦,给你这么绘声绘色地一说,突然觉得我自己好伟大啊。】 【唉,没办法咯,跟我在一起久了,你就算蠢成海绵宝宝,也会慢慢升华的咯……是吧……】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不要再摸我的头了,你的猫在你自己家里,免费摸还不用踮脚我们已经捐过款了,就没必要在这个捐款箱前面站五分钟了吧?】 【啊!我的漫展走啦走啦走啦!】 泰尔斯猛地睁开眼睛! 静谧中,泰尔斯轻轻地喘息着,满头大汗,表情挣扎。 jc距离迪恩的颈部动脉,只有一掌之遥。 匕首柄死死攥在他的手里,刃尖不断颤抖。 操。 操!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他大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不。 王子疲惫地放下了匕首。 泰尔斯摸了摸满是湿润的额头,艰难而痛苦地咬紧下唇。 最终,他收起了匕首,最后看了一眼睡梦中的迪恩。 王子像个历经大难的苦行信徒一样,慢慢地转过身,朝向门口,表情苦涩。 然而,就在泰尔斯迈出离开的第一步时 “为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泰尔斯汗毛一竖! “为什么放弃了?” 泰尔斯闭上眼睛,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在月光下,依稀看见迪恩坐起了身子,正靠着墙,冷冷地盯着他。 “背后一刀,在敌人看见你之前就解决他,这永远是最好的选择。”光头的雇佣兵淡淡道。 他屈起一腿踩在床沿上,右手肘架上膝盖,斧头就在手边。 “又或者……” “你必须得要活捉我?” 泰尔斯艰难地看着雇佣兵。 “你醒着啊。”他苦涩地道。 “不然呢?觉得我应该全然放下戒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吗?” 迪恩冷笑道:“你到底是谁?” 泰尔斯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你……” “或者我问得直接一点,”迪恩弹了弹手边的斧头,眼神犀利:“谁派你来的?” 泰尔斯定定地望着他。 目光挣扎。 最终,泰尔斯缓缓呼气。 他收起复杂的脸色,恢复到最淡然冷漠的表情。 “迪恩,对么?” “你在几年前被老丹特从荒漠里救起来,从此成了他们的一员,而在此之前……” 泰尔斯冷冷回望着迪恩。 “一个普普通通的雇佣兵,却既识文断字,又见识深远,”王子轻声道:“你来自北地,把斧头挥舞得恰到好处,对上兽人的时候,那一套佯攻和虚晃的动作,总让人想起埃克斯特另一个大名鼎鼎的白刃卫士。” 迪恩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聚焦在手边的斧头上。 月光下的房屋鸦雀无声,街道上的宵禁令让周围静得简直不像是西部前线,而是乡下田园。 “不但如此,你还懂得不少兽人语,且远远不是士兵们碰见它们后才学的‘你好、该死、杀了你’的程度,”泰尔斯继续道:“那需要相当长时间的系统学习。” “你还剃掉了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发色。” 迪恩面无表情,他举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颅。 泰尔斯直直地盯着他。 “你对国家大事和政治局势的见解和储备,可远远不是一个只在糊口和生意间奔波的愣头大兵能晓得的程度。” “就算是坦帕也在说,你做一个雇佣兵实在是太浪费了,乃至于鲜血鸣笛的人都想要招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