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下意识地摇头,斩钉截铁: “不。” 泰尔斯的笑容微滞: “不?” “你也不要?” 只见哥洛佛依旧是那副纹丝不动的神色,木头般摇了摇头: “不。” 泰尔斯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不知何时,马车周围的王室卫队全都转过脸去,或者尽职尽责地勘查敌情,或者煞有介事地与同侪交谈。 就连多伊尔都拉着一言不发的哥洛佛,看上去有说有笑。 “好吧。” 泰尔斯无奈地摇摇头,回头跟神色古怪的基尔伯特交换了个眼神: “那么我只好对他们说,无论马略斯、多伊尔还是哥洛佛家族,都对代表着豪门与复兴宫关系的‘警戒者’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马略斯的马蹄略略一抖,多伊尔的笑容凝固起来。 而王子轻笑着,惋惜地把长剑伸出马车外: “在我归来的第一天,警戒者就被他们丢弃路旁……” “从此下落不明。” 下一秒,泰尔斯毫不犹豫地松开手。 啪嗒。 在王室卫队们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珍贵的古帝国剑,法肯豪兹家族的传家宝,意义非凡的警戒者就这样,孤独无助地翻落马车,砸在地上。 震起不少尘土。 什么? 多伊尔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了,哥洛佛也攥紧了缰绳。 几个卫队成员下意识地勒马转向,避免踩踏到那把流传千古的宝剑。 一瞬间,整个车队的阵型乱了一丝。 马略斯猛地回头,盯向满不在乎的少年公爵。 他使了个眼神,多伊尔连忙拍马赶上,想要在警戒者被尘土覆盖前捞起…… “很好,D.D。” 泰尔斯的手肘撑在车窗旁,眼前一亮。 “谢谢你,你到底还是接受了这把没人敢要的武器。” 多伊尔已经半探出马匹的身子僵在半空中。 他的脚掌勾着马镫,手掌则悬停在警戒者上方,距离剑柄只有一尺之遥。 姿势古怪的多伊尔,尽显马术高超。 如果你不看他表情的话。 “记得,它意义重大,要好好对待……”泰尔斯饶有兴趣地看着仿佛被冻在长剑上方的多伊尔。 “够了!” 终于,马略斯提缰回马,面容愠怒。 “殿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整个车队为之而停。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看向泰尔斯的眼神略微复杂。 僵硬在半空的多伊尔仿佛得到大赦,他连滚带爬地回到马鞍,看也不看那把不一般的宝剑。 “我想干什么?” 泰尔斯缓缓重复着这句话,语气深重起来。 他转向马略斯,原本诙谐轻松的表情变得认真严肃。 “很简单。” 泰尔斯扫向每一个王室卫队,沉声开口: “我想告诉你:我的这把剑很沉,很重。” 马略斯的眼神微微闪动。 “从中央领到西荒,从星辰王国到埃克斯特,它承担着很多很多人的重量。” “重到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拿得动。” 多伊尔和哥洛佛面面相觑。 “所以,当我的使命跟你们的使命冲突的时候,”泰尔斯盯着守望人的表情,把话语里的节奏绷到极限: “我希望你们能做的,不仅仅只有‘抱歉’。” “我的亲卫们。” 没有人回答。 包括马略斯。 泰尔斯收回警告的目光,坐正身体。 “而下一次,如果你们非要把陛下的命令和我的意愿摆到棋盘两端……” 他淡淡道: “那你们最好先确定,横亘中间的自己,能不能拿动这把该死的剑。” 王室卫队们一片静谧。 就连马略斯都停在原地,看向泰尔斯的眼神无比复杂。 “因为,无论你们觉得我的意愿有多麻烦,”泰尔斯敲了敲车厢,冷冷望向地上的警戒者: “别忘了,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比你们所以为的麻烦……” “更麻烦的事情。” 那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