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似乎在压抑什么,不断重复道: “我不该。” 但安克的表情很快变得狰狞。 “直到匆匆归国的我发现,”他看着每一个人,咬牙道:“我父亲他为了征召军队,借债筹措军资……” “欠下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巨款。” 许多人齐齐一怔。 下一秒,安克一把捞起老多伊尔的领子: “来啊,你这条老蠹虫。” 挟持者语气急促: “告诉殿下,告诉诸位,告诉整个王国,你做下的勾当。” “告诉所有人,你对我父亲,对拜拉尔家族犯下的罪过。” 多伊尔男爵哭丧着脸: “我什么都没做……” 但安克的剑刃立刻逼到老男爵的脖颈上,甚至划出了几丝血色: “再想想?” 老多伊尔浑身一抖,连忙改口: “我,我,我借钱给你父亲,是为了让他渡过难关……” 泰尔斯皱起眉头。 安克狠狠呸了一声! “狗屁。” 他一脚踹上老男爵的后背,后者被狠狠地踏倒在一片餐肴之中,脏污不堪,气喘吁吁。 看见父亲受难,D.D捏紧拳头,可哥洛佛很快按住他的肩膀,严厉地盯着前者。 “我调查过,当西荒公爵的动员令一到,你就出现了。” “偏偏在我父亲财政困顿,无计可施的时候。” 安克怒视着多伊尔男爵,踩着他的后背: “你巧言令色,贷以巨款,蛊惑哄骗,许以重利,煽动他尽征役兵,武装军队,去荒漠冒险,去追逐战争。” “最终让他全军覆没,血本无归,欠债累累。” 他几乎是嘶吼着道: “在病床上伤重抑郁而终!” 戈德温伯爵面色凝重,头疼接下来的谈判怎么办。 多伊尔男爵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是令尊忠心耿耿,要响应号召,去荒漠为国征战……我想拉也拉不住啊……” 安克愤怒地打断他: “不,你!是你编造出‘战争有巨利’的借口,故作慷慨地借他钱财,引他入彀。” 老男爵疼得嘶声吸气: “我没有骗他!上一次的荒漠战争,让多少人都发了大财……” 发财。 泰尔斯心中一堵:他想起了刃牙营地里,想起了在营门口雁过拔毛,收过路费的法肯豪兹士兵,想起汤姆丁原本准备走私出去的一大堆货物。 安克讽刺地笑了一声: “你是说那些战争商人?” 他松开脚步,重新把老男爵拽起来,让他对着宴会厅里的所有人: “那些不知从何知晓了我父亲准备动员参战,从而趁机向他兜售物资的吸血鬼?” “他们有一半的人都与你暗通款曲,甚至合伙经营,你们早就在串通合谋,狼狈为奸!” 多伊尔男爵似乎领教了眼前这位的讯问方式,连忙回答: “有生意往来嘛,彼此认识很正常……” “闭嘴!” 挟持者愤恨地盯着老男爵,字字沉痛: “你利用我父亲的慷慨大度又不通财务,用满布陷阱的文法,眼花缭乱的数字,诱骗他签下不公的契约,欠下几倍于原债的巨款。” 老多伊尔像是认命了,他努力挤出一个“理解”的笑容。 “借债嘛,哪有不算利息的?而你们门第高贵,家大业大,利息高一点无可厚非……” 安克突然伸手,死死揪住多伊尔男爵的后脑头发,逼着后者仰头! 在男爵的嘶声痛呼与他夫人的失声惊呼中,安克咬牙切齿: “但在你契约的蓄意陷阱里,那些还不清的债款,都是以鸦啼镇上成片的土地和人口,作价抵押!” “土地!人口!” 人群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啊,嘶,不是,”老多伊尔尽管痛苦不堪,却仍不肯松口: “抵押物嘛,这些都是在王家银行的权威会计见证下的契约条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除非你早有预谋!” 安克怒吼出声! “除非你之所以借出债务,就是为了他出征失败,债台高筑,无力清偿,只能割让土地的那一天。” 下一刻,安克突然回身挺剑,剑尖敏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