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 御前群臣则张口结舌,难以置信。 “抱歉,它太重了,”闷响的责任人,泰尔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哈哈一笑,把剑刃从地上拖动起来: “难怪它叫‘承重者’。” 凯瑟尔王眯起眼睛,眼缝间的情绪越发难言。 经此一事,大臣们的努力被彻底打断。 基尔伯特的表情唯有更加苦涩。 这让泰尔斯有些愧疚。 但很快,他把这些抛在脑后,不以为意地跨步向前,倏然伸手。 唰! 几个卫士的武器再度出鞘。 “放心。” 这一次,泰尔斯嘿嘿一笑,走到议事桌旁,示意大家放松: “我只是想给自己……” 王子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来,拍拍身边人的肩膀,正上对铁腕王的双眼: “找把椅子。” 他的左近,财政总管裘可看着王子拍他肩膀的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感受着周围或不解或不安的目光,泰尔斯笑了。 是啊。 无论在英雄厅还是这里。 他都得自己给自己找椅子。 他都得挥舞一把,力不从心的重剑。 赌上……自己的性命。 泰尔斯直勾勾地盯着凯瑟尔王,他突然发现,每次与父亲对视都能觉察的那种厚重和压力…… 不见了。 尽管,国王的视线依旧锋利,与之相对,依旧隐隐刺痛。 “抱歉打扰了,各位。” 泰尔斯一拍大腿,靠上议事桌,笑眯眯道: “恐怕,今天的御前会议得早些结束。” 巴拉德室里,无论群臣还是卫士们,尽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国王的目光越发深沉。 泰尔斯看了看窗外天色,忍不住勾起嘴角: “或者……也不算太早?” 他突然有种感觉:眼前这方小小的桌子上,奔腾着不断流动的浪涛,拉起了来回牵扯的线条。 而此时此刻,他踏入这个房间,恰似船舶分水,快刀斩麻。 终于。 “你在做什么,”凯瑟尔王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他的咬字很慢,很慢: “儿子?” 儿子。 听见这个称谓,泰尔斯觉得有些恍惚。 “我?” 泰尔斯一顿,露出诚挚的笑容: “我来救你啊。” 王子莫名其妙的回答让所有人皱眉。 “噢?” 当着所有人,铁腕王发出一阵似笑非笑的嗓音。 “救我?” 他向后倚靠,融入阳光不能到达的暗处,重新变得淡然。 就像愤怒和疯狂到了极点,恢复极致的平静。 “是啊,父亲。” 泰尔斯的态度轻松愉快,仿佛在享受一场父子之间的天伦叙话。 “我来拯救您……” 王子同样向后一倚,投入夕阳温暖的怀抱里。 唯有目光倏然一寒。 如利刃出鞘。 “脱离那顶王冠的重担。” 泰尔斯勾起嘴角,笑意盈盈地望向铁腕王。 王冠。 此言一出,御前群臣登时面如土色,王室卫队尽皆悚然瞠目。 基尔伯特惊惶难掩,失态叫道: “殿下!” 那一刻,凯瑟尔王目中的光芒来回变换,演化无数。 却最终归于一处。 直射星湖公爵的笑容。 泰尔斯眉毛一挑,笑容一僵。 “哦,抱歉,我忘了。” 在无数人得恐惧失态中,泰尔斯反应过来,指了指凯瑟尔王今天并未着冠的额头,抱歉地笑笑: “它不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