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的嗓音,“这超出我们理解的范畴,完全不一样。” 泰尔斯擦干鼻血,毫无兴趣: “随便吧。” “它……你能影响什么?” “小型物件,”泰尔斯无精打采,“目标越小越好,越轻越好,越近越好,越简单越好,比如说,纸,叶子,头发?” “而如果目标太大太重太远,甚至结构太复杂,我就会流鼻血,头晕目眩,如果还频繁使用……” 艾希达眯起眼睛:“会疼?” 泰尔斯回忆了一下在白骨之牢里的惊险逃命。 “不,比那好一点……” 泰尔斯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 “会死。” 艾希达思索了一会儿,悠悠点头: “有趣。” “大部分时候,就像伸出手去够远处的东西,”泰尔斯无奈地捡起地上的那一半椅子,再很不给面子地走到魔能师面前,把浮在空中的那一半揪下来,把它们推到角落,“但是偶尔有那么几次,我伸手的时候,感觉到,感觉到不止是伸手,而更像是,像是……” 话到这里,艾希达倏然回头: “停下!” 被突兀打断的泰尔斯吓了一跳。 只见艾希达闭上眼睛,几秒后方才开口: “多久了?” “这玩意儿?” 泰尔斯一边在心底咒骂着小笨笨,一边调整好自己:“我练习了得有半年了。每次都被折腾得腰酸背痛,下不来床,现在才算摸到点门路——” 艾希达突然睁眼: “停!” 泰尔斯又是一噎,如鲠在喉,无比难受。 日,又来? “记得我的话,小心你的用词,”魔能师小心地道,“你说摸到门路,什么门路?”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这么说吧,有一次我厌倦了拿纸张练习,想换条车辔试试,结果那么粗那么硬的绳子,到手里就变成了——” “停!”魔能师的警告适时响起。 操。 泰尔斯扁了扁嘴,转移话题: “总之我只好把它扔进下水道——当然,在通常情况下,光是锁定目标就不容易了。” 艾希达敏锐地抓住重点: “通常情况?” 泰尔斯耸耸肩: “是啊,明明叩门的时候一切都很容易,就像呼吸喝水一样自然——” 艾希达再次举起手: “停!” 泰尔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艾希达沉默下来,自顾自地思索。 “我知道了,这感觉很奇怪,对么?” 因多次被打断而一脸不爽的王子冷笑道: “你很好奇,想要了解探索,却因为魔能初约,不得不拼命地克制自己的冲动,抵挡诱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深入,不能继续,必须要停下……” 他看着目放蓝光的艾希达,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那你想知道更多,想要更多吗?嘿嘿,我可以全部都给你……” 艾希达眼中蓝光一闪。 “啊啊啊——空,空气……我错了老师!” 蓝光再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星湖公爵恢复了自由呼吸的权力,趴在书桌上可怜兮兮地喘气。 “所以,魔能初约,”泰尔斯奄奄一息地回头,“它的存在初衷是为了什么?” 艾希达没有说话,他盯着角落里的椅子,幽幽道: “为了我们自己。” 又是废话。 泰尔斯叹了口气,失去椅子的他只能翻身坐上书桌。 “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了,问的问题也回答了。我们能回正题了吗?在我因失血过多而死之前?” 少年敲着桌面,不耐烦道: “现在,三位魔能师里,你想要什么?” 魔能师眼中的蓝光渐渐熄灭,他背手转身,在书房里的剪影显得清冷空灵。 “你真的想知道?” “我说了,你对我隐瞒得越多,”泰尔斯百无聊赖地抖着沾满的鼻血手帕,“我就越可能在不知道的事情上栽跟头。” “更何况,我们不是学生和引导者吗?是如此亲近且相互信任,堪称模范师生……” 艾希达突然开口: “回答我:谁赢得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