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犹如惊雷,在场的所有文武大臣都被惊呆了。 沉寂了片刻之后,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圣上,万万不可啊!如果是犯法自然可以治罪,但总不能说人家未雨绸缪囤了粮食,就要硬去抢吧?” “若是按照田谷这种做法,大夏国岂不是人人自危?家里有钱有粮就要被官府治罪抢夺,朝廷威信何在呀!” 这帮奸臣以为抓到了理,简直是声嘶力竭,拼了命地攻击田谷。 毕竟是第一次上朝,田谷见这么多朝廷重臣大声诋毁咒骂,脸憋的通红,却是找不到张嘴的机会。 李阳看得明白,也不说话,缓缓将腰间天子剑抽出,寒光映照之下,更显出浑身上下溢满的杀气! 渐渐地,大殿上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奸臣都不敢再大放厥词。 田谷这才明白,朝堂上斗争有多险恶!可是有皇上给自己做主心骨,那自然什么都不怕! “圣上,我征收富户粮食并非全都拿走,必要的口粮也会留下来,事后会根据官价双倍奉还。” “可若是有谁屯粮不卖,眼瞅着流民们饿死,那就是为富不仁,不但粮食要全部充公,全家还要治罪!” 李阳听了之后,缓缓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办,你到了地方张贴榜文,限富户三天之内交粮。” “若是交了粮食,那就是为朕分忧,事后必定重重有赏。可若是囤货居奇,那就别怪朕来个抄家灭门!” “田谷,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前往榕江县,那里流民四起,已经迫近京城,县令弃官而逃,这个县令你敢做吗?” 田谷大声回道:“臣敢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一个流民饿死!更不会闹出民乱!” “好!朕没看错你!”李阳欣慰地说道,“宣旨,任命田谷担任榕江县令平息民乱,还有谁敢担此重任,尽管开口。” 话音未落,那些出身卑贱的年轻人踊跃报名,哪里流民多,哪里乱子大就到哪里去。 转眼工夫,李阳言出法随,一个个无能的官员被罢免治罪,一个个有勇气的草根年轻人当了官。 王商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么下去非坏事不可! 别小看这些县令官职不高,可都是直接掌管地方的官员,手中的权力是实打实的,和京官根本不一回事。 如果基层县令都成了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想捞油水都没地儿了啊! 想到这里,王商一个劲地冲那些官二代的公子哥挤眉弄眼,意思是让这些人也踊跃报名,弄个实缺官职。 可是这帮官二代可不傻,知道现在去流民四起的地方任职可谓是个苦差事。 更何况还不准用兵弹压,只能安抚,面对挣扎在死亡线,随时都敢玩儿命的流民,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 所以这帮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来了一个装聋作哑,愣装看不见。 王商是真急了,大声说道:“圣上!这些官员后代碍于礼法,不愿在朝堂上大呼小叫,免得有辱斯文。” “其实他们也都有一颗拳拳爱国爱民之心,请圣上给他们也安排职位,我想…一定可以做得稳妥才是。” 就这几句话一说,那帮官二代心中都暗骂王商的八辈祖宗! 谁不知道这老王八蛋是怎么想的,简直是拿别人的命不当命啊! 李阳笑了,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既然是平西将军开了口,朕怎能驳这个面子,这样吧,让这些人做个县丞,跟随县令办差。 “如有指派,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奋勇当先,若怯懦不前,斩!” 那帮官二代久在官宦之家,自然知道县丞就是替县令跑腿外加背锅抗雷的! 心中那叫一个后悔莫及,把王商恨得是咬牙切齿。 王商哪管这些人的死活,恶狠狠地说道:“国库如此空虚,各地的钱粮也是入不敷出,户部难辞其咎!” “周兴现在是户部尚书,对现今这种局面应该负全责,必须斩首方能给天下一个交代!” 其实周兴刚刚接过户部这个烂摊子,根本还没理清头绪,如何能预料到今天这种局面。 这都是上一任的户部尚书曹茂干的好事,可现在人已经死了,这口黑锅自然就扣在了脑袋上。 “对!周兴该杀!身为户部尚书,弄得民不聊生,国之不国,应当诛他的九族!” “子不教父之过,虽然他爹已经死了,可是周刚还活着,老周家上下沆瀣一气,都是贪官污吏!必须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