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了。唔,先不着急回府,我还要买点别的东西,你跟我走……”
来到一块药材区域,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潦草地写着“剧毒,小心!”。
三年,朔寒权倾朝野,摇身成为了南疆的大国师,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受尽吹捧,风光无量;可是她呢,原地踏步三年才得以重生到了东黎的一个孤弱女子身上,处境都身不由己,败哥哥三年前就生死不明,他可能早就被朔寒的人抓住,然后折磨至死了。
既然老天垂怜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让朔寒,死在她的蛊毒之下,就像师叔死在了朔寒的蛊毒之下,她胭荼夕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倾墨敛了敛神,素手一指,“月零,我刚刚说的全部包起来。”
月零从命照做。
林倾墨付完钱后走出药阁,果然在不远处就看到一个男子,双目柔和,温润唇膏,他的浅绿色衣袍在阳光下幽幽发亮,看见她的视线扫过来,宋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
“夏王殿下。”
林倾墨扬起脑袋,脸上是意料之中的笑意,她到底是顾全礼仪正式行了全礼。
宋宸挑了挑眉,“王嫂见到小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呢?”
他称呼的是王嫂,不是林小姐,看来是早就认出来了。
林倾墨淡淡一笑,“只是猜测罢了。”早就料到,宋宸想知道紫云木牌的来历,再晚都会给她侯着。
宋宸见状连忙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嫂如果不急的话,可否来水缳楼一叙?”
去水缳楼?林倾墨不由得蹙眉,知道那是苏顷的地盘,苏顷的地盘变相等于宋洵的地盘,宋宸竟然主动提出去那里会谈。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犹豫,林倾墨扬唇一笑,“好!夏王殿下,请——”
月零颇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走了一个凌宛仙,来了一个夏王殿下,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想搞什么名堂,不过水缳楼是宋洵的地盘,倒不是很担心他会对小姐怎么样。
他们走后不久,在药阁旁边的小巷子里,慢慢走出来一个女人,她面容有些狰狞扭曲,笑的令人诡异,手死死抠着墙壁,字字生恨意,步步露凶相。
“哼,林倾墨,你居然敢坏我的好事,给我等着瞧吧。”
她身后的丫鬟畏缩着身子,害怕的低下了头,不敢看自家小姐。
& 水缳楼
上等的雅座,幽幽的茶香,对座的男子好整以暇地落座,不多时就有人来殷勤的添茶。
宋宸优雅的品了一口茶,享受地倚靠在软椅, “小王听说,之前王嫂在这里受伤了。”
林倾墨正忖度着他会说什么,听到这话身形就是一顿,顺着往下说道:“是啊,贵国公主待人接物的方式独特,还好倾墨福泽庇佑。”
宋宸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倒是知道寿康那个刁蛮性子,确实是被皇后给宠坏了,然而父皇对皇嗣从来就没什么温情和耐心,也从来不过问他们的功课。
看着宋宸习以为常的样子,林倾墨心里冷笑,她默默把头低下,盯着手里的茶杯发呆。
一阵无言。
“王嫂,我只想问问你……”宋宸果然没先忍住,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块紫云木牌……就是之前在药阁拿出来的那枚,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一个女子交给你的?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实不相瞒那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我……”
宋宸的语气极为恳切,脸上的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您说牧小姐?是啊,前不久我还见过她呢,她嫁了人,已经是个夫人啦。牧夫人的夫君待她体贴入微,现在过的可好了。”
林倾墨心不跳眼不眨,睁着眼睛就是一通瞎编。
宋宸被犹如一道雷劈中,眼神忽然就失了焦距,男人的神情只剩下愕然和失落,魂不守舍地喝茶,喝茶。
“这令牌,就是她送我的。”
反正现在,雅雅肯定不愿意见宋宸,那她也不会告诉对方的真实情况。
宋宸表情立刻黯淡下来,喃喃道:“不可能……那明明是她的专属令牌。”
很快,他转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倾墨,“王嫂,你在骗我?”
林倾墨摇摇头,叹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殿下,要知道这只是一个木牌而已。上次在水缳楼我伤到了脸,偶然碰到路过的牧夫人,她好心为我请来了郎中。”
“她怕我伤势难愈,才把木牌留给了我。我这才知道,那日为我医治的郎中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这块令牌,居然可以见到神医大人,故而惶恐非常,今日特来上门拜谢。殿下不如去问问神医大人,也许他老人家会告诉你,牧夫人如今身在何处。”
这些话说的半真半假,不知道可不可以骗过夏王的眼睛。林倾墨绷直了身子,那天的事情,宋宸未必知道得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