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宴一贯的画风，前面那两条......其实她猜得出来都是谁发的。
“好了，黄一白的事我们明天讲，之后有时间就再聊聊哪种布料更亲肤的事，我的时间到了。”
敲门声响，黎雁舒坦然地从座位上站起，刚走一步，拉扯到了伤口，她又皱巴了下表情。
刚刚楚祁宴还让她擦药，但她哪里会有药啊？当时她来这里，也没做要和徐思思正面对线的准备啊......
——
夜晚，黎雁舒刚换好睡衣，安抚了几下发消息问候的亲人朋友，就被敲响了门。
“谁啊？”她站在门边问。
“雁舒，是我。”
打开门，黎雁舒看见白若初站在走廊，穿着家居服，黑发披落，整个人温柔又宁和。
有一点意外。
白若初轻言细语地问：“我听说你摔了是吗？”
她把手里的药瓶拿出：“晚上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过来问你，我这里有药，你可以擦。”
凝着白若初那双充满着善意的眼神，黎雁舒很轻地眨了下眼睛：“谢谢。”
“不客气。”白若初眼底浮现了笑意，“早点休息，晚安。”
送走了白若初，黎雁舒关上门看着手里的药瓶，心中多了一丝暖意。
刚把手里的药放下，人都没坐下，黎雁舒又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她无奈隔着门又问了一声：“谁啊？”
“我。”
拉开门，看见楚祁宴站在走廊，手里提着一袋子药。
此情此景格外的熟悉，就是这药的种类好像变多了。
黎雁舒伸手就是要接药：“谢谢啊。”
手指碰到了袋子，但楚祁宴把手往一旁缩了缩，避开了她的动作。
对上那稍微有些困惑的目光，他轻咳一声：“我进来同你说。”
黎雁舒：“嗯？”
她让了让身子，把人放进来了，关门的时候还在想，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么不避嫌的地步了吗？
楚祁宴的目光在触及到床头柜上的万花油时顿了一下。
“你带了药吗？”
想着她还挺周全的，出门不单是记得带那些漂亮裙子和首饰，还记得备上药。
“没有，人家送的。”黎雁舒随意的回答，没有留意男人陡然变沉的目光，“你知道，这次行程完全意料之外，我本意是只想负责美美的。”
她后面说的话他没怎么注意听，只是把自己的红花油拿出来，将那一瓶万花油挡得严严实实。
“对了，我就和你说没有白摔吧？”黎雁舒凑到了楚祁宴跟前，眉眼弯弯，“你看到了照片吗？在徐思思来节目之前，我就找了一个经常跟着我们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只要她看见我和徐思思单独在一起，就时刻准备拍照。”
听着她有些得瑟的语调，楚祁宴低声重复：“拍照？。”
“录像侵权，只能拍照，不然你想想看，为什么下午最开始会有两张照片在网上传？”黎雁舒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她会找人找角度，我也会。”
楚祁宴沉思片刻问：“怎么收买的工作人员？”
抬眸瞧见黎雁舒亮亮的眼眸，和翘起的嘴角，他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比工资高五倍。”黎雁舒如实道，“如果被节目组为难追责，我付违约金。”
“你这样不是钻合同模糊的漏洞吗？”
“不然你想想看，为什么合同在这个地方会模糊？”黎雁舒知道，自己这位性格古板的丈夫肯定很难理解这件事，“或者说，节目为什么每次都有那么多路透图在？因为他们要热度。”
所以模糊的合同利于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可否认，她晚间的爆料，顺水推舟让热度延长了一段时间。
“其实我还有后手。”黎雁舒大咧咧坐到了床上，眼珠转了转，“但这事顺利得过头了。”
比如营销号联动得太快了，热搜也升得太快了，这和上次那不断踢皮球跟她说“不是钱的事”的平台完全不一样。
在黎雁舒狐疑地看过来时，楚祁宴轻咳一声回避了她的目光，他侧身拿起了那瓶红花油，边拧盖子边说：“先擦药吧，不然明天会更严重。”
黎雁舒点了下头，视线回到了楚祁宴手上，愣了一下问：“你...不会是要亲自给我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