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爷!王爷恕罪!” “请王爷明察,小人绝对没有冒犯王爷之意,一切都是误会,请王爷明察!” 云家兄妹俩吓疯了,跪下后头也不敢抬,便不停地道歉赔罪辩解。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和“行刺宁王”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 不然以宁王锱铢必较的性子, 定然会抓着这件事不放,拿着这个把柄对付云家。 只可惜兄妹俩跪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司凤宣的宽宏大量,反而迎来了百姓的怒火。 有王府护卫在场,百姓也不再惧怕云家的威严,直接当着面骂起了云家做下的一桩桩恶事。 云小姐不堪忍受百姓的指责,便扭过头大骂他们, “你们知道什么?我爹也是被族人蒙骗了……” “呸!” 话没说完, 就被一个老大爷一口痰吐到了脸上。 云小姐被恶心的差点晕厥过去。 云公子连忙扶住了她,又忍着恶心让下人帮云小姐擦去了脸上的污渍。 他正欲呵斥百姓,却见听马车里传来了宁王的声音。 “云竹,你们几人将百姓所说冤情尽数记录下来,让他们签字画押,完毕后便入宫将诉状和此间发生的一切都告知皇兄。” “是,王爷。” 云公子吓得脸都白了。 百姓所说冤屈事小,宁王遇刺才是大事! 他一边磕头一边道:“家奴无状,冲撞了王爷车驾,惊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得不到任何回应,云公子又道:“今日之事, 云家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犯事的家奴也会得到应有的处罚,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呵。” 嘲讽的声音响起,却不是来自司凤宣, 而是云竹。 云公子抬头瞬间, 云竹冷冷道:“我们王爷千金之躯,昔日救驾时受的伤尚未痊愈,今日又被你家家奴刺杀, 王爷若有丝毫闪失,砍了你的头也不够,还交代,你们拿什么交代?” “……” 云公子绝望的闭了闭眼。 来了。 他来了。 宁王从小到大无往不胜所向披靡的大招来了! 试问满京城谁还不知道宁王曾救圣驾受过伤中过毒,又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是天子和太后心底的伤疤呢? “当街行刺我家王爷,不是公报私仇,那也是以下犯上,藐视皇权!”云剑骂道。 云公子顿时更绝望了。 藐视皇权? 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他想解释,可百姓又开始起哄了。 周围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愣是骂的云公子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云家的马不知为何受了惊,才打断了这场云家的批判大会。 枣红的大马像是疯了一样狂叫狂跳,坐在马车里没动的温子然本来庆幸自己没下车不用下跪,也不用忍受底层百姓的谩骂指责。 可谁知还没窃喜多久,马儿就受惊了。 温子然吓得脸色大变,频频尖叫,但她却不知,她的尖叫声反而激怒了马儿, 让马儿变得更加狂躁。 “快, 来人,赶紧把马拉住!” 云公子愣了一瞬后立即下令让人把马收服, 本来已经有了“行刺”的罪名,要是这匹疯马再凑上去,真的“撞”到了宁王的车驾,“惊”到了马车里金尊玉贵的宁王,那就彻底完了! 可云家护卫早先都被打伤了,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也制服不了这匹疯了的马。 就这样,马来回奔跑的间隙,马车里的温子然也被颠倒来颠倒去,整个人都开始翻江倒海。 一眨眼的时间,温子然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眼见疯马就要冲向角落的百姓,云剑适时出击,飞起一脚狠狠踢到了马头上,他则挡在了百姓面前。 马儿被踢得倒地,马车也被牵扯着倒向了一边。 可怜温子然都没缓过神,便再次随着马车倒了下去,重重的磕在了马车内壁的棱角上。 温子然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后便晕了过去。 百姓们都在感激云剑、感谢宁王的救命之恩,云公子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马车里,司凤宣看向锦晏,“如何,现在可出气了?” 锦晏抿了下唇角,“嗯”了一声。 司凤宣宠溺的笑着,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