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晓夫妻起床时谢镜已经起来了,看到儿子在院子里打太极,夫妻俩都有些疑惑。 他们早先就从艾伦口中得知了这个事,但谁也没当真,毕竟谢镜自小就是练散打跆拳道的,让他耍看起来又慢又柔的太极,怕是他不会习惯。 可现在的谢镜,一招一式,分明已经有了大师的风范。 谢征洗脸较快,洗完了就坐在院中椅子上看着儿子,等谢镜停下,他才问,“每天都练吗?” 谢镜点头,“妹妹身子骨弱,爷爷说要每天练,强身健体。” 谢征明白了,原来是陪着喻盛的女儿一起练。 “那你喜欢吗?”他问。 谢镜说喜欢。 谢征知道,儿子说的喜欢,包括很多东西。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儿子,原本只是家族里不太安全才把小孩送回了国待一些日子,没想到会让他跟这里产生如此深厚又难以割舍的感情。 “爸爸,我们可以多待一些日子吗?”谢镜问。 谢征不忍心看他难过,说可以。 谢镜:“多久?” 谢征:“……” 多久? 总之不会超过一周时间。 他不说话,谢镜就明白了。 他停下来,对谢征说自己要出去找妹妹玩,说完就跑了。 何晓洗漱完出来,问道:“谢镜呢?” 谢征说出去玩了。 “去找那个小女孩了?”何晓问。 谢征:“你不是都猜到了。” 何晓有些忧心忡忡,她在谢征旁边坐了下来,谢征问她在为什么发愁,她说:“当初他跟喻家定娃娃亲的事,你知道吧?” 谢征说:“你之前提起过。” “那谢镜……” “老婆,你以为我们儿子的记忆力是有多差?”谢征直接挑破了这层窗户纸。 何晓便不说话了。 看她沉默,谢征又说:“你先别着急,娃娃亲按理说是我们这一辈的事情,跟小孩子没多大关系,即便有,也得看喻家那边的想法,我倒不觉得喻盛夫妻会舍得让女儿嫁入我们家。” 何晓忽然瞪了谢征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心里对我有成见,觉得我性格差脾气执拗又冲动不好相处,怕他们女儿遇上恶婆婆?” 不等谢征开口,她又说:“定亲是双方的事,他们不愿意,我还不满意呢。” 喻家的女儿一看就是被宠爱长大的,那样的孩子太过娇气敏感,需要别人时刻照顾呵护,她也不想她的儿子做一个迁就宠爱别人的人。 话音刚落下,门口响起了艾伦的声音。 喻盛过来了。 本来喻盛是想问一下两人,早餐吃什么,西餐或中餐,在家中吃还是去外面,毕竟他们许久没回国,到处转一转熟悉一下国内的环境,顺便也就在外面吃了,没想到会听见何晓对于“娃娃亲”的看法。 当然,他过来后就听见了“恶婆婆”之后的话。 但这也足以让何晓难堪了。 她并不喜欢在背后说人,今天只是话赶话到这儿了,才没忍住说了出来,恰恰就让喻盛听到了。 但喻盛面色如常,他走进来后就询问两人的意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不提多余的话,谢征想道歉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只说了在家中吃早餐,随便吃一些就好。 喻盛:“食材都是准备好的,制作起来需要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先去村里转一转,这边自然环境很不错,早上空气清新,很适合散步。” 说完喻盛就走了。 艾伦进来,低着头道歉,“抱歉先生,我走开了一会,没拦住喻先生……” “没事,你先下去吧。” “等等。” 叫住艾伦的是何晓,他问道:“家里一直都是喻盛夫妻在做饭吗?他们怎么不请几个佣人?” 艾伦:“老先生喜欢清净,锦晏小姐年龄又小,找保姆的话如果不能知根知底就会有隐患,而且喻先生厨艺很好,据说他会煎药就会做饭了,老先生他们都习惯了喻先生的厨艺,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喻先生和慕女士在做饭,其他人打下手。” 何晓听着,心中有些震撼,但也有诸多不解。 喻盛从小就跟着学医,恐怕五六岁就会煎药了,难道他是那时候就学着做饭的? 但明明花钱雇几个佣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却要自己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