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只要朝堂那位不是真的昏聩到了极点,就不会让妹妹前去做质子。”
萧羁却冷笑,“到哪里才是极点?天下安定才多少年?国库空虚,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年饿死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可朝堂在做什么?频繁增税,大兴土木,强加徭役……”
他征讨匈奴时后勤运粮的那些刑徒,很多都是家中无田无粮,妻离子散,被逼得活不下去后才铤而走险触犯律法的。
甚至,很多人为了能喝上一口清粥,甚至主动犯罪,因为徭役再苦再累,每天还能有口固定分量的吃食,而老老实实耕种开荒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到头来却被逼得没有活路,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萧羁气得脸色涨红,萧不疑也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萧羁缓缓起身。
萧不疑立即上去搀扶他,一手夺下了萧羁手中的酒杯。
父子俩正要往外走,张安匆匆赶来了,“主公,大公子,小翁主又发热了。”
萧羁的醉意一下子就被驱散了。
他的神智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不需要萧不疑搀扶,他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萧羁到后院时,侍女们正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他快步进去,看到床上睡着的锦晏脸蛋红扑扑的,心口一滞,就轻声唤锦晏的名字。
晋阳公主刚同太医公孙仇说着话,见他的手又在女儿脸上捏,没好气地给了萧羁一巴掌,“满身的酒气,女儿受得了吗?去洗洗,洗干净了再过来!”
萧羁委屈地看着他,跟个犯了错的大狼狗一样。
他这不是担心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