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玉佩热了。 柳臻颃感受着玉佩在掌心散发出的热度,瞳眸瞪得溜圆,向四处不断扫视着。 这是...... 命定之人的踪迹。 柳臻颃单手掐指,算出方位便追了过去。 没多远,她一眼就瞧见站在树下的男人。 对方穿着黑色短袖作训服,也就一两厘米的板寸头,皮肤比小麦色更深点,叼着只烟,边走边垂眸睨着手机,出口便是:“靠,马上调几个人去。” 和她擦肩而过,对方传到她耳中的嗓音紧绷冷沉的很:“我要最短时间内将市区封锁,尤其是火车站、汽车站这种地方,全力找人。” 柳臻颃是等男人挂断电话后才拦住他的。 可他还是不耐烦的垂眸,薄唇蹦出两个字来:“让路。” “终于找到你了。”双眸放大,柳臻颃伸长手臂才堪堪拽住他的衣袖,阻止他继续前进,温凉的嗓音噙着几分软意:“师父让我下山就是为了你,命定之人。” 瞿啸爵低眸,一眼便瞧见个矮冬瓜站在自己跟前,不过是一米六七的身高,穿着件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道袍,更不清楚洗了几水,颜色早就发灰泛白,道帽宽宽大大的,几乎盖住她半张脸,衬得她整个人灰扑扑的,最多是那双眼睛干净的几乎能够看穿人心。 也不知道她胡乱说些什么,男人没有听清,不耐烦至极的挑眉:“有事?” “有事啊。” 柳臻颃点点头,眼巴巴瞧着他。 果然如师傅所说的,他的右眉峰处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刀疤,颜色略深,配上平阔的眉宇,高挺的鼻梁,明朗的骨角,完全是一副大贵之相。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丈夫,我这次下山就是专门为了找你的,对了......”柳臻颃小手一翻,掏出来个罗盘,上面的指针不断抖动着:“我还想问问你的生辰八字,然后再算算你的......” 什么命定不命定的? “神经病?” 瞿啸爵没等她说完,颇为烦躁的低咒了句:“老子现在没空理你,想要犯病出门左拐,去精神病院,那里多的是人陪你。” 柳臻颃见他不信。 不施粉黛却白嫩的小脸凑到他跟前,仿佛是向他证明般:“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啊?瞿家从商,而你是瞿家三代长子,十六岁就进了基地的尖刀营,是......” “看来你是查清楚才来接近我的。” 瞿啸爵嗤笑了声,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咬着烟,微眯着眼睨了她一眼:“那我直接告诉你,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喜欢腰细腿长抱起来舒服的,而不是你这种胖的连腰线都没有的主儿,你要是为了瞿家来接近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柳臻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 怎么可能? 她可是师兄弟中最瘦的了。 柳臻颃歪歪头,不甚明白的展颜一笑,抱紧自己的罗盘,语调清淡:“我就要生辰八字,不要......”. 又一次,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掌从天而降,拎着她后颈处的衣服便将她提了起来。 距离拉近,她能够清楚的瞧见男人下巴泛着青涩胡茬,棱角透着冷光,就连胳膊上的肌肉都蓬勃着,散发滚烫的温度。 可是下一秒...... 她就被扔到了一边。 瞿啸爵大踏步离开的时候,除了青白烟雾外,柳臻颃什么都没能追上。 罗盘的指针还在不断抖动着。 柳臻颃回忆了下自己和男人的身高差,满脸懊恼的摸了摸盘身:“小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师父不是说他是我命定的丈夫,他肯定会喜欢我的吗?那他现在是为什么......” 罗盘像是回应般震动了下。 柳臻颃差点萌生出回山上,找师父问清楚的冲动。 只可惜,接下来她还有亲生父母要相认...... 柳臻颃眼巴巴地看着瞿啸爵离开,她抿了抿唇,悻悻的将本命玉佩收起来。 此时,一个妇人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去,也不知道正和谁通着电话,神色慌张:“我在小区里找了三遍,都没能找到小少爷,他肯定是早就被人贩子带出去了,早知道......谁......” 正说着话,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头,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 柳臻颃巴掌大的脸蛋凝视过去:“你在找人?” 温凉的嗓音像是秋日里的溪水,让帮佣模样的妇人稍稍冷静下来几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