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柳臻颃回应,没有丝毫羞赧的情绪,语气理所当然到没心没肺:“因为我很穷的。” 穷? 瞿啸爵不可置否的挑眉。 她虽说是柳家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但柳家应该也不会没品到亏待她的地步。 戚子航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态度,一时间也拿捏不准态度,便试探性发问:“爵爷,这位是?” “柳家的。” 圈子中数得上号的便只有一位姓柳的,自然不会让人产生什么误解。 戚子航点头:“那两位是……” “没有关系。” “我在追求他。”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前者不耐烦,后者倒是噙着几分轻快。 可话中的意思却让戚子航微怔。 “你倒是好意思说出来。” 瞿啸爵再次倚在墙上,黑色作战服被他抬手拽了拽,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姿态很是随意,显得性感又从容。 柳臻颃不解的歪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啊?你是我命定的丈夫,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追求你,有什么错吗?”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干净而坦荡,哪怕是被瞿啸爵用晦暗的眼神盯了几秒钟,也没有丝毫改变。 半晌,瞿啸爵略显烦躁的重新点燃根香烟,烟雾静静的散开后,他启唇:“盯着我看什么?不是要挣戚家的钱吗?还不抓紧时间?” “哦。” 怔楞楞的应了声,柳臻颃才重新凝眸回来,手指垂在身侧掐了个决:“你家住在名庭别墅三栋十八号,七室五厅五卫的户型,分上下两层,除正常家具外,客厅摆有鱼缸、飞镖盘……” 她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详详细细的将戚家的布置全部讲述了遍。 闻言,戚子航对其嗤之以鼻,这些摆设只要是去过他家,或者是用心打听一下,便都能够得知,根本做不得数。 但奈何,戚老太太深信不疑,苍老的脸上皆是惊喜,上前一把握住柳臻颃的手:“简直是神了,那两块玉佩是我今早随意扔在茶几上的,这你都能够算出来。” 柳臻颃却丝毫不知收敛,温软着嗓音:“还有,戚先生,你最近和亲戚之间应该多有争吵吧?” 戚子航一怔,他都未曾来得及回应,戚老太太便连忙点头:“对,他今早出来的时候还和他二叔吵了一架。” “这就对了。”柳臻颃的嗓音清晰而缓慢,有条不紊着:“这全是因为你们三个月前改动了别墅的布局,导致中餐厨房正对着卫生间。厨房属火,卫生间属水,二者皆是浊气产生之地。若是厨房门正对厕所门,会导致夫妻不和、家口不宁。” 戚子航现在还未娶妻,那便应在家口不宁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戚子航的眉头蹙的愈发的紧。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哪来的这些封建迷信? 可戚老太太却彻底沦陷。. 哪怕是戚子航阻挠,她也执意要将柳臻颃带回家,让她好好的布置下家中的风水。 直到坐到车上,柳臻颃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是把瞿啸爵给忘在餐厅走廊了。 懊恼的一拍脑门,她连忙掐指算了起来。 这一举动自然被旁边戚老太太瞧见,好奇的出声询问:“柳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瞿啸爵算卦啊。” “给他算卦?” “对啊。”柳臻颃随口应着:“我算出他最近有一大劫,虽说我送了他护心镜,但如果他一不留神死在外面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守寡了?” 这话,她说的轻快又百无禁忌,仿佛根本就没有过脑子般。 而后看见她温静白嫩的小脸上没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却收起手指,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戚子航:“戚先生,你帮我给瞿啸爵说一声,让他出门不要夜行西南方,容易出事的,谢谢。” 说实话,现在戚子航看柳臻颃,就像是在看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闻言,他的嗓音更是嘲弄:“柳小姐,你竟然没有爵爷的联系方式?” “我为什么要有他的联系方式?” “你不说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命定的丈夫吗?” “对啊。”柳臻颃温凉的嗓音沁人心脾,夹杂着不解淡淡的响起:“这是命数,跟我是否有他的联系方式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可落在戚子航眼中就是胡搅蛮缠,恼得他嗤笑一声,将头偏到一侧去,根本不愿和她再多说什么。 哪怕是进了别墅大门,他也行色匆匆,只是随意撂下一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