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虽然柳臻颃刚刚解释了,但现下朝她投射过来的视线依旧带着谴责。 这种感觉令柳臻颃很不爽。 既然她不爽,她自然也不会让罪魁祸首好受。 “连迁。”直呼其名,柳臻颃的嗓音轻轻袅袅,就像在说某种既定的事实:“我师父教过我,广行阴德,慈向万物,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所以,我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来有损阴德。” “简单粗暴?” 也许是死过一次,连迁面对柳臻颃时有种天然的惧意,就连呛声都不敢太过强硬。 她咬着唇,格外可怜:“可那样的情况下,你如果真的杀了我,可以说是强势所逼,你能的。” 柳臻颃的确能,但不屑。 就像是她以前收拾那些师兄弟,连理由都无需找,直接光明正大的揍一顿即可。 至于连迁…… 她漫不经心的摇了下脑袋,眉目无辜又敛着几分生动:“我不喜欢这么委婉的手段,毕竟我只需要掐掐指,便有很多方法能够收拾你,你要试一下嘛?” 连迁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没敢说话。 可柳臻颃却像是个金牌推销般,笑眯眯的眨巴眼睛:“你试一下吧,省的你总是找我茬,我很会烦的。” 下意识,关老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出声:“于飞……” 但这时已经晚了。 只瞧见柳臻颃毫不避讳地拿出一张符纸,两指夹着,在空气中晃了晃,温软的嗓音轻薄:“就像是这样……” 伴随着从她唇齿间泄出,任由谁都听不清的念念有词,这张符纸便在在众人的视线中无火自燃。 纤细的手指一抬,符纸也跟着飞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连迁似乎是被控制了般,神色自若的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抬手,狠狠的朝自己腹部戳去。 树枝很细,出了点轻微的疼痛外,什么都留不下来。 可这样的行为还是将所有人都吓坏了。 连迁更是在符纸熄灭后,吓得躲进旁边人的怀中,揪着对方的衣服,急促而沉重着呼吸,然后立刻崩溃失控的痛哭起来。 她好害怕。 早知道她就不去招惹柳臻颃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看见了没。” 符纸落在地上便化为一抹灰烬,柳臻颃也坦荡荡的扫视所有人,眉眼存着少许轻薄的笑意:“如果我真的对她起了杀心,不管是给她下咒,还是设阵,又或者是烧符,都能够达到目的,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看向柳臻颃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多了几分忌惮和惧意。 但柳臻颃却毫不在意,抿唇,瞅着他们:“师父说过,这样会有损阴德的,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学我哦。” 停顿了下,她继续:“还有割腕放血,纯属就事论事,还请连迁不要自作多情。” 说实话,柳臻颃现下是真的有些不耐烦。 折腾这么长时间,她本来就很累,再加上所有人一而再的阻拦她回去睡觉。 那轻薄的语调,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却带着股近乎咄咄逼人的嘲弄。 落在众人耳中,格外的驳脸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