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一个度,狭长的眸敛着不知名的情绪,不紧不慢的反对:“那些都是垃圾食品,我已经让郭婶做了几道你喜欢的菜品,到家正好可以吃饭。”
说着,他又想将她拉回到怀中。
可柳臻颃却直接抵住他的胸膛,杏眸瞪得大大的,氤氲着的全是不满:“你说汉堡炸鸡是垃圾食品?”
“难道不是?”
“是面包是垃圾食品,还是生菜番茄片是垃圾食品,是肉排是垃圾食品,还是沙拉酱是垃圾食品?”
她的一连串的发问,让他一怔。
就是这么一怔,柳臻颃立刻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般:“既然他们单独列出来都不是垃圾食品,那组装到一起,为什么你非要说是垃圾食品?”
很好,从未有人站在这样的角度来反驳这个问题。
所以,理所当然的,柳臻颃是翘着唇角,心情愉悦回到别墅的,而瞿啸爵跟在她身后,手中提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全是……
不算垃圾食品的垃圾食品,从汉堡到小吃,应有尽有。
晚餐时刻,柳臻颃一口汉堡一口炸鸡吃得有多开心,等到回了卧室,她就宛若是一块被放上烤盘的肉排般,被一次次抛到最高点,又一次次猛然落下,辗转反侧的烹炸煎熬,让她头一次有小死一回的感觉。
尤其是他在问她“还要不要吃垃圾食品”的时候,她几乎要被极致的欢愉淹没所有感官和认知,却还是死扛着不肯吐出“不吃了”这几个字。
越是这样,他折腾她就愈发的用力。
等到她终于要从欲念这条足以溺毙人的爱河中游上岸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庭院里路灯散发着的橘红色光芒,正和浅金色的太阳光相互呼应。
这是……快天亮了?
明明是即将要跪晨经的时候,柳臻颃却尚未从绵长的余韵中脱离出来,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没有一点力气,思维一片空白,但强撑着还是半眯着杏眸,低骂了句:“混蛋。”
她在骂人这件事上向来没有什么天赋,尤其是她现下声线软绵绵的,像极了床第间的撒娇。
“宝贝儿。”
闻言,瞿啸爵立刻就被逗笑了,两个字,被他咬得很是缱绻,大掌,“我还以为你有心理准备呢,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她头一次被折腾成这样,自然气恼的不行,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反驳,便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上。
只听见头顶上男人低沉着嗓音“嘶”了一声,没有着急,骨节分明的手指蹭着她的腮帮,就像是逗弄着什么心爱之物般,低声模糊的轻笑了下:“瞿太太,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不松嘴,我就默认你还想要,再折腾下去,今天咱俩谁也别想离开这张床了。”
他这哪儿是提醒,明明就是威胁。
她轻哼了下,不仅没有松嘴,反而还咬得更重了些。
直到瞿啸爵又蠢蠢欲动的想要扑过来,她才从他的怀中滑出来,抱着被子滚到了床的另外一侧,毫不客气的伸脚去踢他:“赶紧抱我去洗澡,我一会儿要是敢这个样子跪经的话,祖师爷见了,非一道雷劈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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