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河是厚土界最大的一条河,几乎在大地上绕了一圈,河两岸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城。 太北城也在苍澜河附近,苍穹宗这座矿脉就在太北城不远。 在这里上班,下班的时候回太北城很方便。新船说 这座仙石矿,是苍穹宗公开的一座矿,已经挖了几千年,一座山都快被挖空了。 仙石含量显然已经不多,不太所谓了。 岳舞微微有些失望,又不好急于打听其他仙石矿在哪,毕竟他是新来的,还没有获得足够的信任,肯定不会直接派到最重要的矿脉去。 路边一处偏僻处,搭了一间茅屋,看似很简陋,很不起眼,里面却坐了一个圣人。 这是苍穹宗负责镇守这座矿脉的圣人。 其实也就是个摆设,谁也不会来打这座矿的主意。 路过的人,不知道的话,可能以为他只是个等死的孤寡老人,很平常坐在茅屋里,行就将木随时都可能断气一样,甚至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灵气波动。 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地步了,应该快能成仙了,偏又过不去,就成了等死。 岳舞想要打这座矿的主意,第一个要关注的就是坐镇的圣人,特意走到茅屋前,静静打量了他一眼。 只是一道随意的目光,这个老圣人就抬头睁眼看过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行就将木的身体也变得坚硬如铁石,变得富有攻击性。 看一眼都不让,也忒小气了! “年轻人,为什么你会对老朽有杀意?” 他一句话把岳舞问愣住了,有杀意吗? 露出来了吗? 只是随意的看一眼而已,但对苍穹宗的人确实有杀意,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哦,可能是杀过的人太多,见谁都想杀吧。” 岳舞憨厚的笑一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皮,想掩饰自己的杀意。 还不能随随便便翻脸,苍穹宗其他几个仙石矿在哪还不知道呢。 “杀孽太重,不好,容易产生心魔。” 这位圣人貌似真能感知到,岳舞杀过的人不少,微微叹息了一声,“杀来杀去,何苦来哉。” 他貌似是个和平使者,心性跟忘语有些类似,所以对杀意之类的感知特别敏感。 岳舞随口说:“在下杀过的人虽然不少,杀别人的时候都有理由,从来不觉得那些人不该死,也从来没有心理负担,何来心魔?” 圣人说:“虽说除恶即是扬善,你能确定你杀过的所有人都罪大恶极吗?” 岳舞摇头:“不确定,也不想确定,杀了就杀了。罪大恶极的自然该杀,无罪无恶的人也该死,让他们早点脱离苦海,就是善举。” 圣人被他这样不要脸的理论雷得有些茫然。 有些人一辈子都小心翼翼,做错一点事就后悔不已,有些人则是杀人如麻都当成了笑话,拿别人的痛苦娱乐自己。 “你是个恶魔。” 圣人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不想再跟他这样的人多说。 就算明知道对方的思想有问题,但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就没必要浪费口水。 他闭上了眼,岳舞越发走近了些,把捆仙绳拿在手上,笑了笑:“真正心里住了魔的人,只怕是你吧?” 他不语。 岳舞干脆走进了茅屋,打量了一圈,又说:“此处看似简陋,你却坐在繁华中。” 圣人猛的睁开眼,再次打量他:“你是何人?” “张一风,新来的七星弟子。” “老朽是问,你因何有胆进入这里?” 擅自进入圣人的家里,这是找死的节奏。 这人还如此粗鲁无礼,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很有些疑惑。 岳舞反问:“进来就得死一个吗?” “对。” “死的那一个肯定是你,我才进来。” 圣人静静的看着他,说:“你不是本宗弟子。” “你也不是本宗弟子。” 他还是静静的坐着,显然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只是想看看这个小丑要表演什么。 “老朽已经在苍穹宗待了一千多年,怎么不算苍穹宗的人?” “你明明是万尸宗的人,在苍穹宗待一万年,也成不了苍穹宗的人吧?” 他感知出了岳舞身上有杀意,岳舞则是看出他修炼的是万尸宗的炼尸术,作为万尸宗的宗主,这么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被道破身份,他依然没动,只是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