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比花娇,蓬荜生辉。 “这衣服挺贵的吧,小从文,你多少钱买的?” 木豆芽的母亲一眼就看出衣服的不凡之处,自己只在县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身上看到过。 “托关系找熟人做的,也就花了两个银币的布料钱。我这次还买几百匹这种布料,等绸布到手了,给几个妹妹弟弟各做一套过年穿吧。” 叶从文漫不经心地回答,惊鸿坊的衣服自然好看,四套衣服花了自己一根金条,要是不好看,那就奇了怪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跟木豆芽父母说,花五个金币买两套衣服,只怕又要被骂。 木豆芽得了新衣服,整个人心情大好,也就不再计较别的事情。一个劲地给叶从文夹菜添酒,叶从文又跟众人说着一些澧州府的趣事,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 辞了木家,叶从文与木豆芽打着火把往自己的房子走去,木豆芽穿着新衣服在一旁蹦蹦跳跳,心情着实不错。 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叶从文的房子,木豆芽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把家里的油灯点上,转身就往厨房烧火煮水。 叶从文将行李放下,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干干净净,桌子椅子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样子木豆芽这小妮子没有偷懒,立马就笑着调侃道: “我这五个金币没白花, 小妮子挺勤快。” 木豆芽小心翼翼地生火,生怕弄脏新衣服,突然听叶从文说这两套衣服花了五个金币,吓得立马就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道: “你是说我这两套衣服花了五个金币?” 见叶从文点头不语,立马就开口责备道: “你真是个败家子!五个金币都够我一家六口人一年的花销了,你却拿着它只买了两件衣服,你在哪个铺子买的?明天赶紧退了。这奸商摆明了就是欺负你不懂行情。” “穿着合身就行了!买都买了,有什么好退的?他们店里衣服都是这个价,童叟无欺,不存在坑人的事。” “哪个铺子买的,这么贵?” 木豆芽不解地问道,县城是有不少名贵店铺,里面东西卖的贼贵。去年去大姐家拜年,大姐带自己在县城逛了一圈,有个叫惊鸿坊的衣服简直贵到离谱! “叫什么惊鸿坊吧,俞悦悦她们经常在里面定制衣服,我看他们家衣服款式和布料都不错,所以就买了几件。你仔细看看我这件,都穿了半年了,还跟新的一样,质量肯定有保证。” 叶从文对惊鸿坊的衣服挺认可的,毕竟自己穿了大半年,算是经验之谈吧。 “还真是惊鸿坊的衣服。” 木豆芽走进叶从文身边一看,这时才发现叶从文这件猩红圆领袍还挺好看的,难怪之前怎么觉得叶从文变帅了,原来是有名牌衣服加持。 只是叶从文这大手大脚的习惯得改,要不然以后迟早得吃大亏,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们哪能跟俞府大小姐比呢?别人家大业大,金银首饰都是成箱成箱地买。咱们一天不干活连吃饭都成问题。都像你这么乱来,你那十根金条能花几天? 对了,你说你偷偷存了十根金条,我看你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吧,有本事拿出来给我数数?” 叶从文知道木豆芽性子执拗,犟起来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把那袋金币和金条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让她好好过过目。 木豆芽半信半疑地拿起钱袋,将它小心翼翼地倒在桌子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八根大拇指粗的金条,又有几十个黄澄澄的金币,外加一大把白花花的银币。 木豆芽再三清点几遍,脸色变得舒缓,略带不满地问道: “你不是说十根金条吗,怎么才八根?” “这不换成零钱了吗,县城里买东西,你拿金条别人怎么找的开?” 叶从文暗暗赞叹俞悦悦心思细腻,幸亏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大包金币银币,否则可就没法自圆其说了。 “这么多钱就用这么个布袋子装,万一破了个洞或者让小偷顺走了怎么办?你这人漫不经心大大咧咧,只能随身带点银币和铜板,金条和金币我帮你用箱子装起来锁在那口木箱里。” 木豆芽说干就干,也不管叶从文同不同意,自个跑到房间里取出一个木盒,把那些金条金币银币分类码列整齐,仅留给叶从文几个银币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