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灯火阑珊,影影绰绰就像闻歌起舞的树精灵一样。 叶从文脑中忽然闪过三年前自己和俞悦悦凌晨去挖三色灵药的场景。那阴冷的画风跟现在这热闹的场景简直恍如隔世。 “从文哥,你说我们小时候过年要是有这么热闹,那该有多好呀!” 木豆芽忽然感叹道,一想到小时候过年,大人们玩牌喝酒,自己和叶从文只能蹲在墙角下看天上飞舞的雪花,忍不住感慨道。 叶从文点了点头,小时候要是有这么热闹,自己也不至于对人多热闹这么渴望。 “还是晚晴姐姐厉害呀!咱们这种静悄悄的偏僻山村都让她打扮得热热闹闹花枝招展的。从文哥,你有没有发现,自打晚晴姐姐来到咱们铁塔村,整个铁塔村都变得更热闹更有人气了?” 木豆芽笑着说道,自己对卞晚晴是一万个佩服,这种大场面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办得出来,自己和俞悦悦性格都偏安静,不喜欢折腾的人是没法驾驭这种热闹场面的。 “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只要有卞晚晴在场,不论是巨人,还是童养媳,大家永远都是欢声笑语,开怀大笑的。” 叶从文也不得不承认,卞晚晴这种性格很讨人喜欢,那群童养媳老是粘着她,但从来不粘着俞悦悦。比起亲和力,这群女人没有一个比得过她。 “从文哥,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新房的名字取名为晚晴宫吗?”木豆芽忽然正正经经地看着叶从文,不苟言笑地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她适合做这座宫殿的女主人,她比我更适合做铁塔村的族长夫人。” 木豆芽看着河里那个端庄大方,从容不迫的丽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从文惊讶地看向木豆芽,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要把位子让给卞晚晴,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文哥,你说咱们小的时候有晚晴姐姐这样的人做妈妈,那我们的童年是不是过得更开心更快乐?” 木豆芽幽幽地说道,见叶从文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道: “咱们将来也会有孩子,我不想孩子跟我们一样过着无趣的童年,他们如果能有晚晴姐姐这样豁达开朗活泼大方的娘带着玩耍,我想他们长大后肯定就不会有缺憾。” 叶从文沉吟不语,盯着在船上跟众人打成一片的卞晚晴,忽然摇头感叹道: “小豆芽你想多了,你晚晴姐姐志向远大,是不会留在铁塔村相夫教子的。” “怎么不会呢?她要是对你没意思,又怎么会在咱们家一呆就是一两年呢?” 木豆芽有点急了,知道这两人去了趟君山彼此之间就有了隔阂,别看卞晚晴落落大方,其实哪个女人不吃醋不生气? 朝着叶从文责备道: “从文哥,不是小豆芽说你,你要是真想组建一个大家庭,那你就要一碗水端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些人都是你孩子的亲娘,都是给你叶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大功臣,你要是轻一个重一个,将来孩子之间必定不和气,甚至会反目成仇! 那样的话,你还不如只娶一个!” 叶从文被木豆芽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很久才嘀咕道: “我什么时候轻一个重一个了?” “谁都看得出来你最在意悦悦姐,对小鱼姐姐最冷淡,别人姜阿姨都三番五次劝蔺小鱼回蔺府,还不是因为你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连姜阿姨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当晚晴姐姐眼瞎吗?她为什么不愿意留在铁塔村相夫教子?还不是因为你太偏心,从来都没有把她真正放在心上? 她为什么老是跟你对着干?惹你生气?还不是因为她想你多注意她一点? 从文哥,我知道你跟悦悦姐情投意合聊得来,但是悦悦姐的性子也跟你一样,也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等大家都有孩子了,你有没有替孩子想过,悦悦姐能做到视同己出吗?” 木豆芽急急地追问道。叶从文被木豆芽问得哑口无言,自己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半天,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有七姐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生父母都偏袒我弟弟,更何况同父异母的孩子! 从文哥,你猜猜看: 我们姐妹这么多人,谁的人缘最好?谁最能服众?谁能让大家放心落意地把自己的孩子教给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