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被压得褶皱不堪,混乱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春夜,交错的呼吸拉长成近乎永恒的一瞬。 ——这样就好。 他低声说。 ——就这样,一直一直,陪着我吧。 空荡荡的躯壳里,被填满的不知是记忆,还是爱意。 意识在此间沉溺,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竟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门外有人来禀: “道君,灵山来人,说是昨夜扶乩,天有异象,要求见道君。” “知道了。” 纸门被哗地一声拉开,天枢道君眉头微蹙。 弟子见道君面有不虞,不知做错了何事,低声道: “道君可还有别的吩咐……?” “声音小些。”他并未责怪,只是放低了声音,“莫要吵到——”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莫要吵到…… 吵到什么呢? 那弟子悄悄抬眸,只瞧见天枢道君捏着被角,似是一副要给什么人掖被子的动作。 可他身旁,哪里还有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