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套路对他陈述利害,将祸害的萌芽掐灭在襁褓之中。 然而别人要生存,酒店清淡却是个不争的事实。用意大利黑帮的话来说,这是人家老艾最后的基本盘,我便有心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我是个在逃犯,Alex也是个Loser,虽都很年轻,但既不懂经营也没有渠道。而让我产生这种冲动的原因,是因老艾这个人,胖子虽很世故但为人诚挚,也像范斯那样,喜好结交三教九流。这是由于家庭出生,所带来的缘故。 从小过惯锦衣玉食的人,通常对金钱的欲望都不强,他们不像底层人满脑子专研要怎么搞钱,即便日后大富大贵,也很难根绝内心的贪婪,这便是出生背景的烙印。对老艾来说,无非是希望果核能像八零年代那样玩得风生水起,不必整天愁眉苦脸紧巴巴度日。 据说范胖出生的那天,老艾在产房内指着他说,这小子最像我,所以范斯.杰克逊是他从小就很照顾的侄儿。等这个家伙上了初中,体貌越发富态,这叔侄俩人也越发相似,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我们借着他的光环,几乎白住般待在人家酒店里,总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我和Krys都特别喜爱这间酒店那种古朴的环境,Alex进店时也是绝口称赞,我等三人在这点上达成共识,也全是出于自身缘故。我自小父母天天忙工作,过惯了没有亲人的生活;Alex早早进了孤儿院,也是对家缺乏概念;而Krys,她很少谈及过往,我只知道她有个早逝的老妈,家父在澳洲拥有农场。总之,相同的经历,令我们挤在一起生活。除了这个相似之处外,我们还拥有其他,那便是童年过得并不太糟,至少在那时还能常嗅到父母的味道。 所以,脑海中所能保存下来的有色彩记忆,几乎都是八零年代种种片段。对果核这种充满沉暮的老式酒店,显得十分感怀。这里拥有着我等缺失前的所有美好,各种早已寻不到的物件,在酒店内全能看见。住在这里,活像回到了悠远的过去,鼻息间满是对往昔的追思。 人便是这样一种动物,出生七零年代的,永远觉得八零年代是黄金岁月;出生在八零年代的,则说九零年代最为美好;而出生在九零年代的,则认为千禧年值得留恋。每一代小子们都觉得他们打记事起的头十年最宝贵,只因它承载着永不会回来的最初。 我抵达这间酒店的当天,客房销售营业额创下新高,一下子被卖出去三十六间,成为老艾整季度当日最高指数。待到恢复为路人甲,范胖等人故作一无所知之态踏进酒店,老艾便急着向他打听,那位天仙般新交的女友上哪去了?怎么客房里现在住的是个东亚小子? “她嘛,还有学业,只是打此途经,还得回大学念书,你就别再惦记了。”范斯抽着Weed,抚着大肚腩尴尬地笑:“等有机会,我让她来此给你当旅游旺季的接待员好了。” 因为综上所述诸多原因,果核酒店的雇员十分稀缺,除了红衣黑裤的侍者哥们外,加上厨师总共凑一块,才不过二十二人。而前台只有一个歪瓜裂枣的粗俗妇人,还总想着发起罢工以期增加薪水。我本就是星级酒店出身,外加Krys高挑白皙长相甜美,便毛遂自荐与她分担,当起了日夜班。其原因,完全是Krys实在太喜欢这间酒店,哪怕不拿薪水也愿白干。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俩住着客房,没法往外售卖,薪水会打折扣,这样你也愿意吗?”老艾背着手,在写字间里来回踱步,不时看向自己的侄儿。 “帮老叔振兴酒店,这是天经地义的,”一见胖子松动,范斯便忙不迭地跑将上前,又为他点烟又为他沏咖啡,显得无比热情,说:“咱们不白占客房,那是生意。而且这几位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哥们,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好点子,咱们不妨这样。。。如此那般。” 见两个胖子交头接耳,我等料想大概也谈得差不多了,便就着边上的真皮沙发坐下。 “什么?”老艾忽然失声惊叫,双目圆睁,问:“难道你在打0514那间房的主意?” “反正你也当仓库,面积这么大白白闲置,还不如给咱们当宿舍来得更好些。” “这算什么屁话?你小时候也在酒店住过,很清楚它是哪里,居然想都不想提出那么荒谬的建议。”胖子回到老板桌前坐下,对他连连摆手,道:“光是你们几个男的倒还好说,而现在这个姑娘还拖着小孩,你让她们也住那厢?简直是儿戏!不行,还是占客房好了。” 出得门后当被问起,范胖也不细说,而是坐在底庭与瘦子盘算。他俩外出太久,应该回一趟佐治亚,去月谷电台交涉,要将兰开斯特扩充人员一事落实。此外拿了常春藤导师喜克索斯研讨会的经费,也总该给别人一个答卷。因此俩人决定,在此再住一天,就回老家办事。 为了打消疑虑,他决定将自己扣在果核当人质,以免让我们误解这是要跑路,撇开大家不管了。同时让我们中随便哪个陪马洛走一